#1.不寻常的鸡
我想起个事···那还是早几年听的鸟。。。。我当故事讲了哈。。。事情发生在四十年代左右还是五十年代,忘记了,反正好几十年了。丁力在一所银楼做科室主任,官不大,可管的事不少,每天都匆匆忙忙的。今天天还只蒙蒙亮,他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几个大老板,都来了。他可得赶在老板到之前,把会场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巧,丁力要是早一分钟,或者晚一分钟出门,都不会碰到拐弯处的那个人,可偏偏,他却碰上了。丁力正急急忙忙低头赶路呢,谁料到从拐弯处那突然跑过来一个骑着三轮车的人,那车上,放着十多个鸡笼,正飞快的朝着丁力这边推来,骑车的低着头使劲,根本就看不见前面低头走路的他。“唉哟---”等丁力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地上了,那三轮车翻到了一边,一边车身,正好压在了他腿上。丁力想把那车推开,却发现那车甚是沉重,他使了几次力,都不能把它从身上推下去。他无奈的只好放弃了。这时候他才向那推车的人看去,一看才发现,那骑车的竟然是个女的,想必也摔的不轻,几次想爬起来,但都失败了。这时候过来几个路人,见状,便去把丁力腿上的车推了开去,医院,丁力试了试手脚,感觉并无大碍,便笑着推辞了。他爬起来走到那女人身边,想伸手扶起她,刚一用力,那女人就呻吟了一声用手扶着脚踝,痛苦地朝着丁力摇头。丁力心想,怕是伤了骨头了。他蹲下来跟那女人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医生。说着,便准备离开。可起身的时候,那女人却拉住了他的一角。他低头一看,那女人脸上的神情甚是焦急,对他说,“鸡,鸡,我的鸡!”说着,竟是挣扎着要起来。丁力皱了皱眉说,“鸡是小事情,不见了大不了我赔给你就是,你的脚,已经肿起来很高了,医院,怕是不行了。”说着,伸手拦了辆黄包车,把那女人抱上了车。那女人拼命的推丁力,想下车去找她的鸡,可她哪推得动啊,只得在车上大叫,“你让我下去啊,医院!我的鸡不见了,谁都赔不起!!”丁力有种想把这女人扔下去的冲动。腿都要断了,还惦记着那些鸡。真无聊。医院后,医生检查过后说是脚踝骨折,需要住院。丁力办了手续后去了那女人的病房,那女的一见丁力,竟又是那句话,"鸡,我的鸡!”丁力无奈,只得先答应她说,“你放心,那些鸡,我赔给你就是。”谁知那女人竟是尖叫起来“谁要你赔!!我要你把它们找回来,一共是只,你要一只不落的找回来!!!”那神情,甚是恐怖。丁力赶紧说,“好,我帮你找回来,你先休息吧。”这样一闹,丁力自然是赶不上那个会议了,他干脆就着这事向银楼告了假,真的去给那个女人找她的鸡去了。可事情谈何容易,他们相撞的地方,虽然比较偏,可一来现在天色已大亮,那路上必定有人经过了,要是谁顺手拿走一两只也是很有可能的。二来,就算没人拿,那车子翻倒在地的时候,那些鸡笼必定有散开了的,那些鸡走了出来,又要到哪里去找呢?于是乎,丁力便来了我这里了。我是一个小小的私家侦探,和丁力是老乡,平时关系也非常的好,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帮着丁力去找几只鸡!我啼笑是非的打了他一拳,“好小子,有好事也没见你找我,一找我,竟是要我帮你找鸡。你没搞错吧你?”丁力搓着两只手,脸色竟有点微微泛红,“没,我答应人家,说是,说是一定帮她找回来的。”呵呵,我不由得暗中一笑,这小子,肯定是看上人家了。“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吧”我搭着他的肩膀,走出了我的侦探所。和他找鸡去了。很幸运的是,那里比较偏僻,也没有什么人去,那些鸡笼都还在,而且,竟然只破了一个,里面的鸡,也没有全部走出来,我数了数,一共是91只,我对丁力说,剩下的,可能跑到路边去了,你先回去告诉那女的,我去所里找几个下属来帮忙。丁力点点头,便走了。我把那些鸡笼都搬上了那个被我和丁力扶起来的三轮车,慢慢的往回骑走了。一路骑,一路好笑。呵呵,私家侦探来找鸡,也算是笑谈一件了吧。我回到办公室,叫了几个小年轻陪我一起去那附近找鸡,他们虽然很奇怪,但也是跟着去了,还好,人多力量大,我们把剩下的,几乎都找回来了,加上刚才的那些,一共是只。只差一只了。我回到办公室,丁力已经在那等我了,神情,很是古怪,我见状便问,“怎么了?鸡都找回来了,差的那一只也好办,去集市买一只,不就行了?”丁力咽了咽口水,像是很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你还记得,一年前,你帮我们银楼里柳太太破的那个案子么?”我奇怪的点点头,说,“记得啊,最后她家那失踪的公爹,不是找到了么,医院了呀,怎么了,跟她有什么关系?”丁力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说着,就问我鸡的情况。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掩饰什么,可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勉强他,但总有点不舒服,事情是他求我办的,现在他自己发现了什么,却又不肯说了。于是便有点不高兴的说,“只差一只了,我刚才说了,实在不行,就去买一只去。”丁力拿手重重的抚着脸说,“你别生气,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唉。”我转身走向办公桌,冷冷的说,“不知道怎么说,便别说。还有事没有?医院看你那位鸡小姐吧!”丁力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了。他一走,我便开始着手查那女人的资料来。丁力已经告诉我那个女人叫谢婉。有了名字,查起来就方便多了。可查着查着,我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我竟是查不到这个女人过多的资料,只知道,她是本市人,每隔一个星期,就给集市上的鸡贩子送一次鸡。其它的,一无所获。我决定,去集市走一趟。到了集市专门卖鸡的地方,几番询问,也没有什么收获,,只知道那个女人是郊区一个鸡场的。我问了那个郊区的名字,便叫了辆车,往那边去了。我总觉得这女人有点怪。首先,她一个女人,伤了腿了,为什么都不在意,先去在意她的鸡?而且是那么紧张?其次,为什么一再强调,一只都不能少?再次,丁力去找了她后,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提起那个失踪的老头?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我,这个事情,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的。我到了那个郊外的鸡场,发现那里的环境似乎还可以,鸡舍很整齐,草地很好,好多鸡正在草地上低头啄着草地里翻出来的虫子。我站在栅栏外问,“有人么?有人在么?”喊了好几声,然后鸡舍旁边不远的一个房子的门打了开来,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很苍老的声音,“谁呀??”可是人始终不出来。我只好又大声的喊着,“请问这里有个叫谢婉的姑娘么?”那声音说,“有,不过出去两天了,还没回来,你找她有事?”我喊道,“您老是不是可以出来或者让我进去一下呀?我是个侦探,想跟您了解一点关于她的情况。我,,,”我话还没有说完,竟是从那屋子里飞出来一个杯子,随之飞来的还有一个咆哮的声音“滚滚滚,什么侦探!我知道又是臭丘八扮的!别想从老子嘴里掏出什么来,谢婉更不会说!滚滚滚,滚蛋!”话刚说完,又是一只杯子飞了出来。我看这种状况,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怏怏的走了。可让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如此排斥“丘八”?“丘八”想从他嘴里套话?想套什么话呢?听他说的,那谢婉也是知道那些话的,那到底是些什么秘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办公室,丁力又在那等我,一看见我,便说,“谢婉说他想见见你”我笑道,“见我干什么?莫不是也想托付我去给她找那最后一只鸡?对了,说到那只鸡,你为什么不去买只凑数呢?”丁力一脸苦相,说,“等你看见那些鸡,你就知道为什么不能买只来凑数了。”我笑,鸡就是鸡,顶多是比别的鸡羽毛鲜艳点罢了。还能有什么非常特别之处不可!我到了谢婉的病房,看见她的脚还打着石膏,我走近去,想对她说点什么,哪知她一伸手,竟是扯住了我的衣襟,说“丁力说你很有本事,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把那只鸡找回来!!!时间不多了!!”我有点不高兴的掰开她的手,道,“谢女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都已经尽力在帮你了,如果实在找不到,我相信我朋友也会赔偿你的损失,哪怕是十倍的价钱。又或者,那只鸡已经死了。”那知道那女人听完,竟是半起了身来,激动的喊道,“我不要什么赔偿!你们谁也赔偿不了!!!死了,我也要见着尸体!”她喊完,竟是伸手要抓我,我往后一退,感觉这女人,是不是有点精神不正常??我有点同情的看了丁力一眼,又道,“对了谢女士,请问您郊外的那所养鸡场内,有一位声音很苍老的男性,他是否是您的亲人?我需不需要通知他您的状况?”哪知道谢婉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苍老的声音?男性?我的养鸡场,只有我一个人啊!哪里有个老人?什么老人??”说完,一脸迷惑的看着我。哼,倒是会装。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给丁力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医院门口,一支烟还没抽完,丁力已经走了出来,我一看见他,就问,“你有没有让精神科的医生看看她?”丁力楞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苦笑了一下,想必,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的丁力,眼里怕是只有那“鸡小姐”了。我扔了烟,又对丁力说,“我查出来了,这女人是郊外一个养鸡场的人,我今天去过,里面应该还住着一个老头,不过我被他轰走了。就是刚才我问谢婉的那个,可她否认了。但我发誓,今天和我对话的,的确是有其人!”丁力也开始觉得奇怪起来,“那这个人是谁?谢婉为什么否认他的存在呢?看她的样子,也并不像是装的不知道啊?”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明天去一趟那养鸡场,注意,那老头好像特别排斥军人抑或是政府人员,你最好,扮成一个商人去。”丁力点点头,刚想走,我突然记起来他说那鸡不能充数,我便开口把他叫了回来,问“对了,你说那鸡很特别,不能用买的充数,到底有什么特别?别叫我去看,我不想看。”丁力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那鸡,那鸡的眼睛,那眼睛好像有什么内容似的,唉我不会说,反正,那鸡就不像正常鸡,你要我买一只去充数,我都看的出来,更别说谢婉了!!”我挥挥手,让他先走,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需要整理下思绪。为什么谢婉否认那个男子的存在?是她真不知道,还是她意图掩饰什么?一个大活人在她的养鸡场,她不存在不知道,可看她刚才的反应,又却是不像是装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叫做,鸡的眼睛里,好像是有什么内容????我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包住了我,让我感到极端的困惑。第二天下午,我正接待一位顾客,丁力像疯子一样的大喊着我的名字冲了进来,我皱了皱眉,跟那位顾客说让她明天再来,话还没说完呢,丁力便又大声的喊了我一声,我起身送那位顾客出门,再转回来的功夫,不会超过一分钟,可丁力却已连续大声的叫了我4,5声了。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竟是能看见他满头的汗水!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来,并倒给他一杯酒,他端过杯子,一口就把酒给吞了下去,由于手在剧烈的颤抖,酒洒了不少在他的衣服上,他像是浑然不觉,递过杯子给我,示意我还要一杯。我有点惊讶,但还是倒了一杯给他,他喝了几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惊惧,“我,,我,,我看见那养鸡场的那个人了!!他,他···”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他,可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看来,他是碰上什么让他震惊的事了。我走过去,拍了拍他,想示意他冷静点,慢慢说。谁知道我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肩膀,他竟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强行把他按在了沙发上,他还在不停地颤抖,我没办法,只得在他脸上浇了一杯水。让他冷静下来。他抹着脸上的水,可还是轻微的颤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看看去年那宗案子的档案。快看看。”他只是一个劲的叫我看,却不说是哪一份档案,我伸手推了他一下,说“你倒是说清楚,去年哪一份档案?”他哆嗦着说,“那个,那个,那个柳太太的那个····”我一听,便赶紧去找了出来,时间不是很久,应该还在架子上。我一边找,丁力一边说,“还记得那次我问你这份档案不?医院看谢婉,出门的时候,好像在她房间的拐角处,看见了那个老头,可等我认真去看的时候,又没有人,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我边低头找着边问他说,“你跟那个老头又不是很熟,怎么会有他的幻觉?再说,他去年就死了啊?”丁力发出了一句艰难的声音,“我就是因为跟他不熟,所以不能确定,,才要你找档案的·····”我抽出那份档案,打开一看,薄薄的一张纸,,何时失踪何时寻回,简单几句话,一目了然。我递给丁力,他一看,眼睛便死死的钉在左上方的照片上,看着看着,竟是一扬手,把那档案甩了出去,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感觉到事情相当的不对劲。我示意丁力安静下来,问他“你在养鸡场看到的,就是这个老头?”丁力一脸惊悚的点头···我定了定神,说,“不可能的,他去年就已经死了,你看到的,可能是长得像的人。”丁力呻吟了一声“我也想是那样···可那老头···一出来,,便叫了我的名字······不是他,还会有谁?你别告诉我,碰巧一个和那老头长得像的人,又碰巧知道我名字····”我也有点愣了,我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那老头,还说什么了?”丁力喝了几口,说“我一看见他,吓得转身就跑,哪里还敢问他什么,只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好像在说那些鸡····说什么日子就到了,别急···”鸡!又是那些鸡!!!我狠狠的捏着那只杯子,真希望我捏的是一只鸡脖子·····看来,医院找那个女人。我让惊恐未定的丁力呆在办公室里休息,医院找那个女人。一进去病房,那女人便问我,“鸡找回来了么?”我冷笑一下说,“小姐,你是不是,也应该关心一下你鸡场里的那位老人?他是你的亲人么?”谢婉依旧那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什么老人?你究竟在说什么??”我走近她,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别装了。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些鸡到底有什么名堂?你为什么如此关心???那个老人,究竟是人是鬼???”谢婉看着我,突然伸手向我抓来,我往后一退,抓住了她的手,她拼命挣扎,眼睛里露出凶神恶煞的光来,恶狠狠的说“跟你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多管!!”我冷哼了一声,说,“你委托我找鸡,我发现了事情,就得管。你若是没做亏心事,干嘛怕别人管?”说罢,用力的把她的手甩了出去。可能用的力太大,她的衣袖卷了起来,我看见,她的手臂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但只是匆匆一瞥,时间不过一秒,等我再想仔细看清楚些,她已经盖好了衣袖,对我狠狠的说“滚出去!!”我自然不会“滚”了,我冷笑数声,转身走了出去。一出去,我便去找了谢婉的主治医生,问他关于谢婉的情况。那医生想了想,说,“病人的脚部骨折,但很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像是受到过重物的撞击,医院时,身体各部有严重的淤痕。可那些淤痕,消散的很奇怪,按理说,淤痕消失会用数日甚至于数十日的时间,可病人在进院的第二天,身体的淤痕便完全消失。并且,她的四肢甚至后背,都有着图案诡异之至的刺青。我怀疑,病人的来历,可能···”估计是接下来话,与医生多年的学识有悖,他犹豫着,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说。我沉吟了一下,说,“你怀疑,病人不是正常人?”医生点点头,说,“我不敢肯定,但至少,但她的自愈能力,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得到的。”我想了想,便问那医生,“那么,你能分辨出,她身体上的刺青,是什么图案么?”那医生很肯定的说,“凤凰!!她的背后,刺着一只展开翅膀的凤凰!手臂上和大腿处,也是凤凰,但是是站立着的,没有展翅的凤凰。那凤凰的眼睛,血红色的,我曾拿手术刀刮下来一些细末拿去化验,结果发现,那应该是一种生物的血。但具体是什么生物,却分辨不出来。”我听完,有点愣神····那医生叫了我两声,我才回过神来,随便敷衍了他几句,便匆匆忙忙的走了。我到了办公室,倒了一杯酒一口吞了下去,丁力已经上班去了,留下一张字条“有任何发现,及时告诉我”。我看了一眼,便放在那里,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我需要绝对的冷静,来整理这件事情···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凤凰,是苗人的图腾,她必定是来自苗疆。而离这不远的苗疆,据说有一支蛊苗,极其擅长用蛊,那蛊诡异之极,更非常理可以解释。这个女人可能就是来自于那个地方,她身上的刺青,可能代表着什么,她如此紧张那些鸡,说不定,那些鸡身上,也有着什么古怪。但,那个老头!那个一年前就死了的,可又神奇的出现在养鸡场的那个老头!!!那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应该再去养鸡场走一趟。我叫了一辆黄包车,往那个郊外的养鸡场走去,可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好像,和上次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到了那个鸡场门口,这种感觉更强烈了,鸡场本来到处奔走的鸡,全都死了,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有几个工人正在清理,我拉住一个靠的近点的问道,“这鸡,怎么死了?鸡场不是有个老人么?怎么不见?”那人看了看我,说,“哪里有什么人啊,这鸡场,一直都是一个女人在管理,可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几天没有回来了,附近住的街坊看着那鸡饿着可怜,于是便来喂喂,哪知道今天一大早便发现,这些鸡,全在一夜之间死了!!怕引起瘟疫,我们准备就地焚烧了。”说完便走了。我愣在了那里。鸡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了?有人投毒??我趁那些人不注意,拎起了一只死鸡,上了黄包车,往我一个朋友的化验室走去。我倒要看看,这鸡,到底有什么秘密。我拎着那只死鸡,走到我朋友的化验室,要他帮我化验下,这鸡,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接过那只死鸡,强忍着笑,走了。过了不久,他出来,一脸严肃的问我,“你是说,这只鸡,今天早上死的?”我说,“是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了的,也有可能是昨天死的也说不定。怎么了?”我那朋友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坐下来说。他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那鸡,绝对不是昨天或者今天死的。那只鸡肉身却保持完好,没有任何伤口,体内查不出任何毒素,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致死的原因,但是把它一剖开,却发现,它的内脏,已经完全腐烂,那种腐烂程度,应该不是两三天可以造成的。所以你说,昨天还有人喂它,我想,只有两个可能。”我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又点了一根烟,说,“第一种可能,就是你见鬼了。第二种可能,就是那喂鸡的人见鬼了。”我笑着拍了他几下,说,“谁知道呢,呵呵,不管了。”然后随便打了几个哈哈,也不管他那疑惑至极的眼神,赶紧就走了。我去了丁力的银楼,把他从办公室里叫了出来。我一见到他,就说,“你有没有跟那女人发生过什么?”丁力楞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然后说,“什么呀什么呀,我只是有点点喜欢她而已,哪就发展到那地步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我长吁了一口气,说,“没有就好。那女人,估计是来自苗疆的蛊师。”然后,便把那死鸡的事,她那纹身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丁力听了,好久回不过神来。我又说,“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那只鸡,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跑丢那只,如果一直找不回来,又会怎样。”丁力听到这,突然问出了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个女人,我说谢婉。她如果真是来自苗疆的蛊师,那为何要在养鸡场里呆着?鸡丢了,她为何不运用蛊术去寻找,而是要我帮她?那养鸡场里的那个早已死去但却还活着(这话感觉没逻辑啊,但那老头确实是那样)的老头,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能看到他?为什么谢婉不承认他的存在??”我摇摇头,说,“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迷。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个女人的身份,绝对是来自苗疆的蛊师。至于她为什么去养鸡场,可能跟蛊术有关。其余的,就不是靠你我可以推测的出来的了。”我让丁力回去上班去,我继续去追查这个事情,一有消息,就来通知他。医院走去,因为这一切,那个女人都有答案,她都知道,可她就是不说。真是可恶。但我还想去试试。谢婉还是那个样子躺在病房内,还是一看见我,就问,“那只鸡呢?找回来了么?”我摇头,说“没有,我估计,找回来的几率,已经很小了。”她叹了口气,说,“希望它是死在荒郊野外了。”我刚想张嘴问,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甚是凌厉,她对我说,“你什么都别问,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有些事,不知道,不知道要好的多。”我一听,急了,那岂不是所有的疑问,都将得不到答案?一着急,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我知道,你是大蛊师。你所做的一切,都和蛊术有关!”她猛地抓住我的手,厉声喝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说!”她的眼睛,竟是有一种异样的神色,我看了,不禁感到后背发凉,我咽了口口水,说,“我早些年,和苗疆的一位蛊师有过交道,他说过,苗疆的蛊师,都会有代表身份的刺青,而凤凰,正是大蛊师的图案。你的主治医生告诉我,你全身都是凤凰,所以我想,你肯定是大蛊师无疑了。”她松开了手,又是长叹一声,说“你能看出我的来历,也不简单,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你听过之后,必须要帮我几个忙。”我连忙点头。她靠在床头,看了看我,说“事情有很多你们这些人不可理解的地方,你不能发问,就是问了,我也不会回答。我只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说到这,她顿了一下,伸手在我脸上抚了一下,我只感觉脸和脖子突然冰冷了一下,然后浑身的鸡皮嘎达就起来了,我愕然的看着她,她对我笑笑,说,“你别害怕,我对你下了蛊。只要你帮我做完我要你做的事情,我会帮你解的。”说着,她也不管我,自顾自的说起来了。“我确实是来自苗疆的大蛊师,我需要练一种蛊术,这种蛊术,需要大量的,从活的生物那里取来的鲜血,并且取完后,还要保持那生物的生命。所以,我想到了两年前我到城里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养鸡场。我去了那里,那里都已经比较破败了,只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工人在那,鸡也不多了,差不多只左右。我给了那老头很多钱,让他把鸡场租给我一年,一年后鸡场还是他的,鸡也还是他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插手鸡场的事情。那老头满口答应了下来。我辞退了工人,便在鸡场住了下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每天取了鸡的鲜血,去炼我的蛊术,可我发现,那鸡取了血之后,会慢慢的死掉,我不解,于是有一天我便剖开了一只刚死的鸡,才发现,那鸡的内脏腐烂了。我才知道,我取血的方式,可能有误。于是我便暂停了对鸡的继续取血,专门去研究那岔子究竟出现在哪里。我一直关着门不出去,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一天,有几个人来到鸡场。我在门后面,听的外面的人喊道,“里面有人么?爸爸,你在里面么?”我估计,是来找那老头的,我不想他们打扰我,于是,我施了术,让外面的人感觉到里面任何人都没有。(我暗自算了下时间,那应该就是去年我去调查柳太太公爹失踪的时候。难怪找不到。)他们离去后,我才走了出去,这时候才发现,那些鸡,又死了不少,而那个老头,坐在他房间的凳子里,口吐白沫,脚边还散落着一些碗的碎片和没有吃完的鸡肉。我叹了一口气,这老头,想必是吃了我拿来取血的鸡了。虽然施过术的鸡,能从眼睛处看出来不同,可他随便抓一只就杀了,又怎会去看鸡的眼睛呢?没办法,我只好走出去叫了一辆黄包车,医院,让医生通知他的家人,便走了。我回到鸡场,把那些死了的鸡都烧了,然后挖坑埋了起来,临时请了个人帮我先看着鸡场,我需要回苗疆一趟。我回去请教了几个大蛊师,为什么那些鸡会腐烂,又研究了很久,才回到了鸡场,我又开始炼我的蛊术,可还是没有很大的成效,十只鸡,总是要死掉5,6只的。突然有一天,我想到,如果能问问死掉的鸡的灵魂,问它们为什么会死,也许会有答案。于是,我试图招灵。可我怎么也找不上来。我想,会不会是它们被施了术,变成了灵魂之后,就只能和灵魂通话?于是,我便想到了已经死了的老头。”我听到这,感到十分的困惑,于是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她,我问,“你是说,鸡场里的鸡,全都是你拿来炼蛊术的?它们被施了术之后,身体起了变化,但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那老头,是吃了鸡死掉的?死了之后,你把他的灵魂招了上来,来帮你炼蛊术?那么,是不是吃了那些鸡的人,都会死?”她看着我,说,“鸡场的鸡,有一半也是拿来卖的,要不然别人会起疑心,施过术的,我都会做记号,我能分辨出来,等到快死的前一天,我会把它们拉到一个郊外的一个大铁匠铺的火炉里全部烧掉。那天你朋友碰上的,就是一些施过术的鸡。找回来的只,我已经吩咐人去烧掉了,跑掉的那一只,希望不要被人吃了。那鸡已经不是鸡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已经不是鸡了,吃了是不是会死,还是变成什么东西,我也不能肯定。”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叫做“会变成什么东西?”我觉得全身发凉。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我们的族人,有不成文的规定,蛊师若是出了寨子,再要炼蛊,必不能被常人所知,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当你一开始那样问我的时候,我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好了,我说的差不多了,现在,你需要帮我几个忙。”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脖子,点了点头。我想不答应,也不行了。谢婉说,“首先,你帮我办出院,然后你去找一辆车,载着我回鸡场去。那车,最好是汽车。其次,到了鸡场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瓶子,你把那瓶子的粉末,全都洒在鸡场的草地上。最后,你必须给我9滴你的鲜血。不能问为什么。你放心,对你没有任何坏处。然后,你便可以离去,离去后,再也不要去那个鸡场。最好,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我一一答应,虽然我不知道她要我的血来做什么,但我想,既然她说没有坏处,应该就是没有坏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我把她交代的一切都做完了之后,她便要求我离开,并且不能再来这个鸡场,说完,便关上了门,不再出来。我站在鸡场的草地上,愣了好久,转身离开了。回去后见到丁力,我只告诉她,谢婉走了。医院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丁力长吁短叹了很多日子,最后,也终究是忘记了这个女人。可我忘不了。不是忘不了她,我忘不了的是我的九滴血,还有那只跑丢了的鸡,那只鸡,到底在哪里?死了没有?我一直留意有没有人莫名死亡或者其它的怪事,可一直没有,想必那只鸡,如果没有死,那肯定已经被人豢养了起来。我开始发寒。一只被施了术的母鸡。被人养了起来。也许会生下很多小鸡,那些小鸡,又会生小鸡·····谁能保证,那鸡的后代,吃了不会让人变成“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呢·····
#2.活死人蛊
这个故事比较短,虽然是故事,但据说,在很早很早以前,是的确发生过的事情。这个故事说明一件事情。蛊师,并不是都是好人。这个故事,依然会用第一人称来讲述···我,就是故事里的姐姐,蓝冰。1,脑袋里的歌声。“姐姐,姐姐,你醒醒。”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呢,就感觉有人在推我,并不停的喊我,我睁开眼睛一看,蓝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了,正趴在我跟前拼命推我,见我睁了眼睛,更是推得厉害,我赶紧喊“好了啦,别摇了,再摇我就散架了。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呀?”蓝雪一脸的迷惑,看着我说,“姐姐,我听见有人在唱歌。”我翻了个白眼,说“哎呀,听见有人唱歌怎么了,也许谁睡不着在外面唱歌呢!大惊小怪!”说完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谁知蓝雪又推我,好着急的说,“姐姐,你转过来听我说嘛!不是外面有人唱歌,是我脑袋,我脑袋里有人唱歌呢!!”我转过来,敲敲她的头,然后说“好了,再听见有人唱,就像我这样,使劲敲敲!”说完就不理她,转过身就睡去了。迷迷糊糊中,还听见她在那自言自语,“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在我脑袋中唱歌?你在唱什么呀?”我懒得理她,傻姑娘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啥呢。自顾自的睡了。早上起来,我们俩便去河边洗衣裳,洗着洗着,就听见她哼着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但哼的断断续续的,只听见几句什么小姑娘,纺花衣,什么什么做嫁衣什么什么的···我就问她,“雪,你在哪学的歌啊?还挺好听的呢”她摇头,说,“就是晚上我睡觉,就有人在我脑袋里唱歌。来来回回的唱,但我只记得这几句。姐姐,你说是谁在唱呢?”我听了有点呆。我本来还以为,这小妮子白天唱歌唱多了,晚上睡觉也梦到自己在唱歌呢,可那也是梦自己会唱的呀,现在她哼出来的歌,绝对不是我们会唱的那种,所以,肯定不是她自己在梦里面唱,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想了想,感觉还是想不通,算了,懒得想了。2,有人和我说话。我们洗完了衣服就回去了,这一天蓝雪都在哼着那几句,弄得我都觉得我要是一开口,我也会哼了。吃晚饭的时候她还在哼,我终于忍不住了,拿筷子敲了她的头一下,说,“好啦!饭都塞不住你的嘴!吃饭!瞎哼唧啥!”她委屈的看我一眼,说,“又不是我要哼的,我脑袋里那个声音哼的,你也听的见呀?”我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你以为你脑袋里住了个鬼啊?没事还能唱唱歌?吃饭!再哼唧给你扔出去!”她嘟囔了几句,低头吃起饭来。我看了她一眼,说,“这才对了,吃饭就吃饭,哼唧什么?”话还没完,我便感觉到有人在我脑袋里说话!!!“小丫头,那么凶做什么”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屋子里除了我们两人,什么人也没有啊,可我的确感觉到有人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了看蓝雪,她正低头吃饭呢,看那样子,压根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人说话,难道,真有鬼?我不禁打了个寒战。3,鬼吵架到了晚上,我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于是我就跑到蓝雪床上去,和她一起睡,爬上去才知道,她也睁着眼睛睡不着呢。我刚想开口说话,她便把手放到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又睁着眼睛看着帐子顶。我也抬头往帐子顶上看去,可上面什么都没有啊,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推了推她,“蓝雪你干嘛呢?老看着帐子顶干嘛呢?那有什么啊?”蓝雪瞪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不是叫你别说话嘛!你看!你一出声,他们就不出声了。我还没听出来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呢!”我奇怪的看看她,然后又爬起来四处张望,想找出蓝雪口中的“他们”,可我眼睛都瞪得要掉出来了,还是什么人都没看见。我问蓝雪,“雪你说什么呢?屋子里哪有人啊?谁在吵架啊?我怎么听不见?”蓝雪看我一眼说,“你仔细听嘛,别说话,仔细听。”我好奇的不得了,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不害怕的,赶紧躺好了,也学蓝雪那样,拿眼睛盯着帐子顶,一动不动的。“你说呀,你说你为什么不去?”“不行的,这样不好。”“什么呀,反正人一出生就在往死路上走呢,迟早要死,怕什么!”“不行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要去,你自己去!”我就听到这,诧异的一下子坐了起来,那声音,也就没了,我看蓝雪还在发呆,就使劲推了她一下,“雪,真有人说话呢!!!快别睡了,我看怕是有鬼。快别睡了!等天亮,我们去外婆家去!”4,蓝雪不见了。蓝雪听我这么一说,估计也是有点怕了,也爬了起来,把家里所有的灯都点上,然后坐在床上,对我说,“姐,你觉得家里有鬼?”我抱住了枕头,说,“那可不,那你以为是谁在说话我们又看不见呢?”蓝雪小脸都有点变色了,说,“姐,那我们现在就去外婆那吧,我有点怕。”我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刚蒙蒙亮,估计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我就说,“等一会吧,外婆说了天黑最好少出门呢,怕啥,我没说是鬼的时候也没见你怕!”蓝雪不做声了,只是靠紧了我。“姐····又有人唱歌了·····”蓝雪突然紧紧的靠着我,抓着我的手臂说。可我却怎么也听不见,蓝雪又说,“姐,天快亮了,我们走吧,只差一点点天就亮了呢,没事的,我们走吧?”我也被她弄得有点害怕起来,想了想,就跳下床,说,“好吧,我们走。”蓝雪一下子就跑到门边把门开了开来,拉着我的手就跑出去了。我走到院门口,回头关门的时候,好像又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我不敢走进去看了,于是快速的锁了门,和蓝雪往外婆家走去。去外婆家,要穿过一个小树林,平时感觉一走就过去了,可今天一走进去,便觉得到处都是树枝树叶的乱摇,好像随时会幻化成一只手来抓住你。我拉紧了蓝雪的手,加快了脚步。“小姑娘,小姑娘····”我突然感觉有人叫我,我四处看,却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树,这时我感觉蓝雪的手松了一下,然后她说,“姐,我要去尿尿。”我没想什么,就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快点啊。”蓝雪就去找隐蔽的地方了,我走了几步,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走的太快了,脚好痛的。我正揉脚呢,有感到有声音说,“小姑娘,小姑娘,过来呀,快过来····”我四处看了看,还是没人,只有树叶被风吹的哗哗的,我突然发现,蓝雪已经去了好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我着急了,扯着喉咙喊“蓝雪,蓝雪,你在哪里呀???”5,妖魔鬼怪我喊了很久,也到处找,可蓝雪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我哭了出来,这可怎么办,突然想到外婆是不是能找到蓝雪呢?她是大蛊师,肯定有办法的!!我赶紧擦了擦眼泪,拔腿就往外婆家跑去。刚到外婆家的院子,我就开始哭了,边哭边喊,“外婆,外婆,你开门呀,外婆··········”我用手使劲的拍着外婆的门。门很快就打开了,我差点摔进去,外婆一把扶住我说,“怎么了怎么了?那一大早的,你怎么跑来了?你哭什么?小雪呢?”我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外婆听完,神情很严肃,她走到桌前,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摆了一个很诡异的姿势。那个姿势一手指天,一手弯曲朝内抚着胸口。嘴里念念有词。我看出来,这是外婆以前说起过的召唤之蛊,我和蓝雪身上,都有外婆放的一种虫子,那虫子分雌雄,雌的在我们身上,雄的在外婆身上。若是一方失去了联系,另一方便可可以用召唤之蛊把对方身上的虫子召回,然后从虫子身上获取一定的信息。只是我和蓝雪,都不会用。这时见外婆使出了这一招来,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稍微安然了一点。我不再哭了,坐在外婆对面,使劲的看着她。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便看见一只蓝色的,像极小的蛾子一样的一只虫子飞到了外婆指向天上的那只手指头上停了下来,外婆睁开眼睛,把那只手收回来,把虫子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然后便揣进了胸口的衣襟处。外婆站起来,说,“走,跟我到那个树林去。”说着,就拉起我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去。我一路上说,“外婆,我在那个小树林找了很久呢,蓝雪不在那的。然后,蓝雪怎么了?为什么她的神虫飞回来了?我们老是听见的那些声音,是不是鬼的声音啊?”外婆冷哼了一声,说,“鬼?哼,我倒是要看看,谁在给我搞鬼。”6,一间奇怪的树屋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个小树林,外婆好像是有目的的,她停都不停一下,直接就朝树林的左边走去,一直走到靠近山的那一头,她停在了一棵大树底下,说,“是谁施的“摄魂蛊”?出来见人!”外婆连说了三遍,只听得一个声音传出来“我施的,怎么了!”说罢,自那树顶上,垂下一根绳子来,一个人飞快地从那绳子上滑了下来。我退后几步,抬起头看上去,原来在那棵大树的两棵大枝桠处,搭有一间小小的木屋子。我看外婆正在和那个女人对视,就悄悄的沿着那根绳子,爬了上去。我上去一看,那屋子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然后屋角那里铺着一张毯子,蓝雪就躺在那上面,像是睡着了一样。我跑过去推她,可她怎么也不醒,我轻轻的喊“小雪,小雪,你醒醒啊,外婆来了呢”。可她依然一动不动。我害怕的用手去探了探她的鼻子,我怕她已经死了····还好,鼻子还出着热热的气呢··我吁的长叹了一声,便是从那树屋的小窗口往下看,可外婆不见了,那女人,也不见了。我想下去找外婆,可又怕蓝雪有什么事,急的我团团的转···这时候,我听到外婆喊,“冰冰,冰冰你在哪里?”我赶紧从那绳子上又滑下去,跑到外婆跟前,说,“我在那棵大树上的树屋里,小雪也在那里,可我怎么叫她,她都不醒啊。”外婆想了想,说,“跟我来”我跟着外婆又往左走了一会,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可我只看了一眼,就拿手把眼睛捂了起来,可又想再看一下,于是又偷偷的从指缝里看了出去···7,斗法我看到那个女人,她坐在地上,全身都挂满了红色的,拇指大小的东西,靠近一看,才知道那全是蜘蛛,那蜘蛛肚子浑圆,颜色鲜红,不停地在那女人身上爬来爬去,那女人的脸上,甚至还有蜘蛛网···外婆站在她面前,冷冷的说,“你把我外甥女怎么样了?快把她恢复原状。”那女人在那样的情形下,竟还敢顶嘴,她先是伸手抚了抚脸上的蛛丝,然后恨恨的说,“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下虫蛊,算什么!有本事把蛊收了,光明正大的斗!我要是输了,就把外甥女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要是输了,哼哼!!!”外婆听了冷笑一声道“怕你不成!”说着,便看了一下我,示意我找个地方藏起来。我看了看四周,飞快的爬上了附近的一棵树,趴在离地面很近的一棵树丫上,从密集的树叶里探出头来看着她们。只见外婆走到那女人身边,伸手在她头上一晃,那女人身上的蜘蛛便纷纷爬来下来,爬到外婆的裙子底下便不见了。那女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蛛丝,然后把手伸进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不一会,便有一条手腕那么粗的,通体金黄的蛇,飞快的游了过来。缠在了她的脚上,仰起身子,不停的朝外婆吐着信子。外婆笑了笑,从胸口的衣襟处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然后把盒子打开,对着那蛇吹了一口气,那蛇竟像是死了一样的,马上就软了下去,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那女人看着她的宝贝一下子就被人给弄成这样,有点气急败坏,竟是几步走到外婆眼前,伸手便朝外婆的手臂抓去,外婆往后一退,左手伸了出去,就好像故意伸出去给那个女人抓一样的,那女人抓住了外婆的手,刚想笑,可那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马上又凝在了脸上,紧接着,她蹲了下去,掏出一把小刀,不停的在自己胳膊上比划,像是想破开自己的手臂一样的,脸上的神情,像是痛苦到了极点。由于她刚好坐在我藏身的这棵树底下,我便很清楚的看到了她那条胳膊···那条胳膊肿起来好大,感觉在皮肤的下面,还有什么东西游走,有好几根粗壮如她本身的血管的东西,一会在手背上,一会在手腕上,一会又不见了,,她拿着刀不停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可比划来比划去,最后尖叫一声便把刀给扔了···外婆冷笑了一声,说,“割呀,怎么不割了?哼,你就是把整个手臂给剁了,也没有用!它们会钻进你的肉里面去,钻进你的骨头里面去,天天咬你,无时无刻的咬你,让你的肉吃完了又长长完了又吃,它们会钻到你的血里面去,吸进去了又吐出来,吐出来又吸进去,你的整个身体将成为它们可口的食物,直到它们吃的不想吃了,便会啃光了你全身的肉,不再让肉长出来,那时候,你连骨头,都会变成它们的美味!!!”那女人却还是嘴硬到了极点,她狠狠的盯着外婆,说,“别以为只有你会下蛊,我也会!哼,你用你独特的虫蛊来噬我,我无法解除,没关系,是我技不如人,哼哼,可我在你外甥女身上下的蛊,你也未必能解得开!!!!”说罢,竟是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外婆却不去拉她,只是看着她,然后长叹一声,说,“下来吧,我们把蓝雪弄回家去。”8,活死人蛊我又爬到了那个树屋里去,找了一根绳子,把小雪背在背上,然后用绳子把她捆紧了,顺着那根吊绳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一路上,外婆背着小雪,只是走,一言不发。我按耐不住,就问,“外婆,小雪怎么了?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之前我们听到的声音,都是她搞的鬼么?”外婆叹了口气,说,“那个女人,叫金花娘子,她是另一派系的蛊师,但很早前就被那个派系赶了出来,因为她练的蛊术,大多数会伤及人的性命,并且也不用在正途上。你们听到的声音,是她炼的一种蛊,她能让鬼魂发出一种特定的声音,然后骗取年轻的女孩去她那里,接着把那女孩,用“魂蛊“把她活生生的炼成供她使唤的活死人。我们发现的早,小雪只是被施了术,还没来得及进一步下蛊,但这个术,我不一定能够破解。”我着急的拉着外婆的衣角,说,“啊,外婆你破不了啊?那小雪怎么办?”外婆摇了摇头,说,“实在不行,就只能请猜王出面,去请那个派系的大蛊师前来相救。”说话间,便到家了,外婆把小雪放到床上,把她的衣服解开,在胸口那用刀划了个口子,刚一划开,便有一股恶臭至极的,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等那液体流光了,外婆便在那伤口上用手摩挲了片刻,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然后从床边的罐子里抓出一只黄色的小青蛙,放在了那伤口上。小青蛙刚放上去不久,眼看着通体的黄色,竟是变成了深绿色,外婆赶紧把青蛙拿起来,放到了床边事先放好的一盆水中,那青蛙张开嘴,吐出了无数的,小的像针一样的虫子来,那虫子还是活的,在水里四处的游走。外婆长吁了一口气,把那小青蛙放回了罐子,又从另一个罐子里抓出了一只,就这样,一直到了第7只青蛙,才没有再往外吐那种细小的虫子了。外婆走了出去,在院子的一角挖了个坑,在里面烧了一张符咒,然后把那盆已经满是虫子了的水,倒进了那个坑里面,然后拿土盖上,接着在那盆子里撒了些东西,念叨了几句,把那盆子也盖在了土的上面。我跟在外婆屁股后面,不住的问“外婆,小雪是不是没事了?那虫子好恶心,那是什么东西?”可外婆不回答我,只说,“小雪明天就会醒来,但她可能会不记得这些事情。如果她不记得,你也就千万不要说。她醒了之后,你就回去收拾点东西,然后搬我这来吧。以后,天黑了,或者天没亮,千万别再出门了。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门了。这个金花娘子,下手甚是歹毒,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毁在她的手上!!”9,尾声第二天,蓝雪就醒了,她醒来,果然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是听见有人不停的叫她,她问我,我说我不知道,她又问外婆,外婆就说她在做梦。小雪看我们都这样说,也就自己奇怪了几天,就忘记了。我在小雪醒来的当天,便趁着大白天,回去收拾了几套衣服,便回到了外婆家,不再回去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小雪的事情传了开去,但说的人都不知道那个被下蛊的女孩子是小雪,只说是个小姑娘···再后来,听说外面的寨子,时不时的,就有小孩晚上出去玩的时候,就再也没回来·····
#3.血蛊
血蛊,也叫血咒。是一种施行起来很简单,用途很广泛,但却让很多蛊师闻之色变的一种蛊。它要求下咒时,把自己的中指刺破,九滴血,滴到被下咒物体的身上,然后下咒物体便通了你的灵性,能够更为顺从的被你操纵。可是,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个蛊术,为什么会让几乎无所不能的蛊师们闻之色变呢?一说法是它的反噬力极高,如若施过血咒的物体被人所破,那么,施术之人轻则功力全无,重则性命不保且死的很惨。一说法是它反噬起来,会让施术之人丧失常性,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举动······到底有多可怕???下面这个故事,也许能让你窥探一二···苗疆的蛊师,并不是统一的派别,就好像旧时侯的武林,有很多门派,没事就斗斗法,有很多小派别,就在斗法中,永远的消失了···而我们那一族的蛊师,祖先来源于清朝年间一队护宝的苗人,个个精通蛊术,后来护宝到了湘西后,就扎根在了这块神奇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一直到了现在,最强大的时候,整个湘西,几乎都是我们的族人。湘西剿匪过后,苗人遭到惨烈剿杀,我们的族人也不例外,逐渐的搬离了生活多年的村落,迁移到了深远的大山的腹部,开始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几百年来,由于连年的剿杀,连年的迁徙,苗人损伤惨重,各个族系之间,为了笼络更多的苗民到自己的旗下,于是都派出了各自族里最优秀的蛊师,去别的族里和那里的蛊师斗法,赢了,便并了对方的寨子,拥有对方的族民,输了就反之。这样的斗法,对族民的伤害,减到了最低的程度,也算是比较人道的一种战争了。可它对蛊师造成的伤害,就不仅仅是惨烈两个字可以讲述的了····我所知道的,离我最近的一次斗法,大概是在20多年前的时候,天派和灵派的蛊师斗法的事情了。(我们族系的猜王大师,早在这种斗法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由他的祖师,拿下了苗疆第一派的名号,自此数百年,再无人挑战)当年我还没有出生,我的妈妈和外婆,见证了那一次残酷的斗法,那次斗法的代价,是整个灵派自此归入天派,灵派的大蛊师阿达,被自身的血蛊所噬,变得毫无人性,做下了惨不忍睹的事情,在最后神智清醒的一瞬间,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天派离我们寨子不远,平时也时有往来,他们的大蛊师是个女人,大概有50来岁,以此类推,20多年前斗法的时候,她还很年轻。据说,当时和她斗法的灵派的蛊师阿达,当年是40岁左右,正值壮年,精通各类虫蛊,他有一种虫蛊,施在某种物体上,能让那种物体瞬间化为一滩脓血。据说曾有一群野猪进犯他的庄稼,他在庄稼上施了术,第二天,他的庄稼地里,剩下了几副巨大的骨架子,地上的黄土,都变成了暗红色···就是这样厉害的角色,竟是败在了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手上,真是有点不可置信。当年,灵派的人由于本来的人数就较少,寨子里的女人,也都不善生,所以族民,越来越少,于是他们的族长,便起了要吞并其它寨子的想法,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他派出了当时灵派里最好的蛊师,阿达大师,去挑战他们隔壁的寨子,那个寨子的派系,属于天派,当时主持大事的蛊师,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对手是女人,才被灵派的族长挑中,成为斗法的对象,看来,“女人是弱者”的说法,害惨了人了。阿达大师来到天派之后,敲响了寨门口的那面大鼓,那面鼓,是当时设立在那,专门让挑战的蛊师敲的,现在我们寨子门口,也有那么一面大鼓,可不是拿来挑战用,是拿来求见的。话说那阿达大师敲响了鼓之后,天派的族长,亲自来到了寨门口,当时阿达大师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照理说,出来迎接的,应该是本族迎战的蛊师,族长的地位崇高,外人轻易不得见,这个寨子却是由他们的族长出来迎接,而应当要出来的那位蛊师,却未曾露面,看来,这个派系的蛊师,虽说是个女人,但恐怕,也不能轻视。阿达大师当时心里想了很多,但脸上却是波澜不兴,他双手合拢,向族长行了个礼,说“我是奉本族族长之命,前来与你处的大蛊师斗法,请前面带路。”族长看了看阿达大师,还了个礼,大笑着说,“哦,那你们族长,还真是看得起我们的大蛊师啊,阿达大师一身出神入化的虫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竟是也来挑战我们,呵呵,是我们的荣幸啊,来,请跟我来。”说罢,两人便向前走去。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天派的蛊师居住的地方,族长停了下来,隔着院门,喊了一声“蓝仙,你说的蛊师,已经在门外了。”说完,便是自坐在了门口的长条凳上,等着蓝仙出来。阿达大师看了这一幕,心里不由得又是泛起了嘀咕,“以族长之尊,竟也是不敢擅自进入她的大门,并且听族长的话意,这女人,竟像是早知道我要来似得,看来,不能掉以轻心。”阿达大师想到这,不由得往后稍稍地退了一步,不再紧逼着大门口了。一会,一个穿的极少的,极美丽女子(那女人,我看过,现在都50了,可还是很漂亮,可见当时,是真的很漂亮。)她的穿着一个大红色绣凤凰的肚兜,穿着一条刚刚遮过大腿,鲜红色的裙子,她的手臂和大腿上,都刺着鲜红色的,形态各异的各种飞禽,像是随时要滴下血来一样,她走到阿达大师的面前,对着阿达大师宛然一笑,说,“大师,你终于来了。现在,跟我走吧。”说完,便转身朝着一条河边走去。阿达大师看的有点呆,这个女人的美,让人目眩,在她转身的时候,阿达大师看到她的背后,刺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凤凰的眼睛,随着主人的一转身,似乎对着阿达大师眨了那么一下···阿达大师边走边想,“这个女人身上的飞禽竟有九只之多,这证明她是一出娘胎,便被蛊术极为厉害之人所教,而教她的人,可能不止一个,由此可见,她身上的蛊术,也肯定不止一两种。这女人,是个厉害之人。”阿达大师想到这,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他们很快走到了河边,这时候,闻讯赶来的族民,附近寨子的族民,都已经把那条河边的空地包围了,中间自然而然的留出了一块空地,彷佛专门为他们两人所设。蓝仙微笑着对阿达大师说,“大师,请吧。”说罢,她便朝着那空地走去,周围的人,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用着无比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两位即将要斗法的蛊师。他们走进了那个圈子里,然后面对面坐下,盘腿看着对方,蓝仙始终在微笑,阿达大师好像不敢正视她一样,微微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两人之间的地上,出现了一些毒虫,然后越来越多,它们相互撕咬着对方,发出难听的声音,眼见得阿达大师那边的虫子好像处了下风,越来越少了,阿达大师突然睁开眼,伸手往虫堆里一抚,那些虫子,顷刻间,便化成了一滩血水,血水蔓延着,侵到了蓝仙雪白的腿上,蓝仙看着阿达大师,说“大师何必出此重手,我的虫子死了,你的不也活不成了么,何必呢。”阿达大师冷笑一声,说“别假惺惺的,这才刚开始呢!”说完便起身,往后面的树林中走去。蓝仙也站了起来,对旁边一直站着的她的大徒弟说,“去,叫两个小徒弟,给阿达大师设坛。”说完,对着听见了这句话转头回来看她的阿达大师笑了一下,就往相反的地方走去了。那两个小徒弟跟着阿达大师走到了树林里,按照大师的吩咐,一一摆起了法坛,而这边的蓝仙,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大徒弟,也在手脚不停地摆着法坛,蓝仙则站在一边,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阿达大师见得坛已设好,便打发走了那两个小徒弟,盘腿坐在了地上,铺开了桌上的米,燃起法香,开始念着一些咒语,突然,他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挤出了九滴血,一一滴在桌上的那些米粒的上面,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符咒,在火上点燃,在米粒上面分烧成灰。做完这些,他便用拇指捏住中指,伸手向前,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停的念着什么,不一会,只见前方的树林里,游出来数条碗大的蛇,阿达大师随手抓起一条,用还在滴血的手指,在它的头顶一抹,那蛇,竟是游上了法坛,吃下了那些混了血和符灰的米粒,接着,高高的昂起头,不停地吐着信子。阿达大师伸手抓住那条蛇,把它缠在了腰间,那蛇,竟是一动不动的用自己的嘴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在阿达大师的腰间盘了下来。阿达大师扣上了一粒衣扣,冷笑了数声,便走了出去。蓝仙一直坐在法坛前面,不停的用一盏散发着恶臭的油灯,烤着她头上的一支银簪子,那油灯里的油似乎燃烧的非常快,她身边的土地,几乎每隔一分钟,便要打开一个黑子的瓶子,从那里面倒油进去到那盏油灯里。直到那黑瓶子里的油全部倒完了,油灯的火一熄了,蓝仙便看了一眼她的大徒弟,那徒弟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长形的罐子,蓝仙把那银簪子丢了进去,上下晃了几下,然后把那银簪子倒出来,又随手插进了头发里。蓝仙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一笑,然后也走了出去。蓝仙走了出去,看见阿达大师已经盘腿坐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看着她,可她并不坐下来,只说,“大师,别坐着呀,你刚才把它弄得都是血,多脏呀。”说完,还拿手掩着嘴,呵呵的笑了几声。阿达大师哼了一声,却也还是站了起来,他倒不是因为脏,而是觉得,这个女人,站起来看,更漂亮些···蓝仙一看他站起来了,便退后了几步,说,“大师,你的眼神真冷,我得把头发放下来,遮着我的脖子,要不,都不用斗法了,你直接就给我冻死了。”说着,便拿手一扯簪子,那一头青丝,便瀑布般的泄了下来,把阿达大师看得,又有些轻微的呆了一下。蓝仙似乎算准了阿达大师的反应,她趁着阿达大师的这一愣神,悄悄对着他一弹手,一个细小的,黑色的东西,便沾在了阿达大师的身上,很快就不见了。阿达大师呆了一两秒钟之后,很快就回过了神,冷哼了一声,“怕了?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蓝仙一跺脚,娇嗔的说,“哎呀,谁说我要投降了啦,讨厌。”阿达大师觉得自己的心神都快被分散了,他赶紧强迫自己定了神下来,然后大喝一声,“开始吧!!”随着尾音刚落,他便对着蓝仙一挥手,蓝仙只觉眼前一花,一只硕大的花蜘蛛,挥舞着丑陋的爪子飞快的向她扑了过来,来势凶猛至极,蓝仙竟是来不及抵挡,被这蜘蛛连连逼退几步,那蜘蛛吐丝极快,一眨眼功夫,蓝仙的肩膀上,竟是布满了蜘蛛丝。蓝仙娇喝一声,一挥手,捏住了那蜘蛛的一边爪子,看也不看一眼,便狠狠的往地上甩去,随着那蜘蛛“啪”的一声落地,蓝仙肩上的蛛丝也自动的落下,盖在了那蜘蛛身上。蓝仙怒目圆睁,对着阿达大师伸手一划,阿达大师便觉得脖子处凉了一圈,一摸,却什么都没有,可阿达大师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摸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竟是拿两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耳朵,可那却什么用都没有,只见他的指缝里慢慢的渗出血来,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那左边的耳朵,竟是掉了下来···阿达大师用手指着蓝仙,气的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一个劲的说“你你你,你出阴招!!”蓝仙踩住了地上的那只耳朵,又对阿达大师一笑,“嫌我出阴招不好,你也可以出啊。可惜,你可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发愣,从而让自己的防护出现瞬间的破绽哦!!”阿达大师咬牙切齿的看着蓝仙,突然的就对着她洒出了一团粉末···蓝仙暗呼了一声“不好”,急速的后退,一边退,一边双手对着那团粉末挥舞,碰触之处,竟是有些微的蓝光发出。蓝仙一连退后了十来步,才退出了那团粉末笼罩的范围,由于阿达大师出手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防御,只是本能的伸出手去抵抗,这时她低头查看自己的双手,左手的小指,竟是去掉了一截肉,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蓝仙抬头看了看阿达大师,阿达大师对着她冷哼了一声“是你自己说的,我也可以出阴招。怎么样,你那么漂亮的女人,没了一小截指头,倒也无伤大雅。只是那骨头太难看,我给你再加工加工!!”说着,便欺身上前,连连撒着粉末。蓝仙由于已经吃过那粉末的亏,也猜到了阿达大师必会再次洒出,所以一早便做了防御,只见她头发一甩,竟是从头发里甩出了无数滴液体,那液体一碰触到那些粉末,便发出“哧”的一声,竟是化成了一团烟雾···阿达大师愣在了那里,直说“不会的,不可能的,我的虫蛊,化成粉末后,历来无人可破,今天竟是被你这个女人所破?不可能的!!”蓝仙笑了笑说,“大师,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自己也是蛊师,难道你就不知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么?你的虫蛊再厉害,碰上了我,照样也得俯首称臣。”阿达大师恨恨的看着蓝仙,突然大喝一声,扯开了上衣,露出了盘在他腰间的那条蛇,那条蛇还是不动,保持了头咬尾的姿势,继续盘在阿达大师的腰间。可蓝仙一看见那条蛇,脸色便变了一变,右手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一直捏在手里的那根簪子···“血灵蛇···大师,你下了血蛊···”蓝仙突然抬起头,看向阿达大师。阿达大师冷笑了一声,“历来蛊师斗法,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下不下血蛊,有有何分别!!你怕了?”蓝仙咬着嘴唇,一言不发·····阿达大师看着蓝仙冷笑了数声,便伸手拍了拍那蛇的头,那蛇一下就窜到了地上,昂起头看着蓝仙,不停地吐着那长长的信子。蓝仙竟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刚一退,那蛇便向前了一段,离蓝仙非常的近,蓝仙甚至能闻到蛇身上那股腥臭至极的味道···蓝仙死死的盯着那条蛇,手里一直握着的簪子,也在背后悄悄的扬了起来···阿达大师突然大叫了一声,伸手对着蓝仙一指,那蛇,便直直的朝着蓝仙游了过去,紧紧的盘在了蓝仙的腿上,蓝仙在那蛇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咬破了嘴唇,用手沾上嘴唇上的鲜血伸手在蛇身上一摸,那蛇的尾部,被抚摸的部分竟是掉了一块很大的皮,露出鲜红的肉,同时,阿达大师也惨叫一声,他的右手,一开始割开放血的中指,竟是也掉下了一块皮,也露出了鲜红色的肉···阿达大师狠狠的跺了跺脚,念了一句什么,那蛇飞快的缠上了蓝仙的大腿,并且张开口,对着蓝仙的腰间咬去···蓝仙迅速的蹲了下来,一只手扯住那蛇的身体,使劲一拉,那蛇便拉了下来,蓝仙把那蛇往阿达大师那边一甩,便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腿上已是青紫遍布,并且在渗出血来,蓝仙这时候阿达大师发出很诡异的一笑,他在那条蛇上连续的拍了几下,用很急很尖锐的语气说出了一堆咒语,那蛇飞快的游向蓝仙,发出“嘶,嘶”的响声···蓝仙一抬头,一边后退一边恶狠狠的看着阿达大师,说“我本想留你一条生路,是你自己要找死的!!”说着,扬起右手,那簪子,一下子就扎进了那条蛇的脑袋····那蛇,一下子便是动也不动的,僵在了地上····随着那条蛇的僵硬,阿达大师脸上的血色在逐渐的散去,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上迸出,他语不成调的说着“你,你,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你···”蓝仙用手把头发挽了起来,把簪子插了进去,说“我打自出娘胎,便跟着苗疆最强的几位蛊师学蛊术,你这区区雕虫小技,我又岂会放在眼里!!本想留你一条生路,可你步步紧逼,怪不得我!!!我劝你赶紧自行了短,别祸害了家人!!!!血咒的反噬,你并非不晓!!”说罢,蓝仙看也不看阿达大师一眼,便走了。蓝仙在回去的路上,悄悄的对一个跟着她的徒弟说,“你,一会跟着那个阿达,看他回去都做了些什么,如果可以,千万保住他家人的性命。”那徒弟点点头,转身往刚才斗法的那边走去。周围的人都散开了,阿达大师正红着眼,快步的往寨门口走去,那徒弟赶紧加快步子,紧紧的跟在阿达大师的身后。那血咒的反噬,这的是厉害,还在路上,阿达大师的胳膊,就开始往下慢慢地掉小块小块的肉,脚也开始往外渗血,那血透过了裤腿,慢慢的滴到地上,那徒弟看的甚是心惊,满头大汗···那阿达大师一回到自己的寨子,刚到门口,就好像发了狂一样的推开了前来接应他的两个人,拔腿就往家中跑去,那徒弟猜想,阿达大师的脸肯定已经惨不忍睹了,因为他看见那两个被阿达大师推开的人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徒弟不敢停留,也赶紧跟着阿达大师跑去,可他还是慢了一步,阿达大师已经用一柄匕首,深深的插入了他妻子的脖子中···徒弟跑到门口的时候,阿达大师正面对着他,任徒弟跟着蓝仙见多识广,可见到了这时候的阿达大师,那徒弟竟也是猛退了几步,低头吐了起来···后来那徒弟回去跟蓝仙描述的时候,蓝仙竟也是皱着眉头,说“没想到,这阿达下的血咒,竟是如此之重!害人终害己!”阿达大师到底变成了什么样,暂且不提,先说那徒弟毕竟不同凡人,吐了几下,便想起来救人,他飞快的跑进屋中,一把推开了正往孩子走去的阿达大师,一把抱起那吓呆了的小女孩,拔腿就跑···那小女孩不停地喊“姐姐,姐姐,,”徒弟听了,难道屋里还有孩子?他赶紧把孩子放下,要她别动,他折回屋里一看,那阿达,正看着滴血的刀尖发愣,他的脚下躺着一个姑娘,估计就是小女孩口中的姐姐,徒弟大声叫了一声,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的什么,这时候,阿达像是回复了一点点神智,他猛地扑向地上的孩子,然后惨叫了几声,接着,扬起了手上的匕首,往自己的脖子插去···徒弟想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徒弟拖着沉重的步子,牵着那个小女孩,往自己的寨子走去···他一路上想着,那阿达大师,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的脸,已经不能叫做脸了···他的一只眼珠吊在外面,鼻子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两个洞,一边脸颊也不见了,露出了牙齿,两只耳朵都没了,浑身上下都往外渗着血·······他就像变成了一个魔鬼·一个没有了神智的魔鬼···那徒弟回到了自己的寨子,把情况跟蓝仙一说,便回自己家去了,过后病了很多天,好了之后,变得开始怕血,也不能跟着蓝仙学蛊术了,蓝仙说,那是他根基不好,不学蛊术也好··那小女孩,在蓝仙的照顾下过的很好,,现在也是几个孩子的妈妈的···蓝仙现在还活着,她的寨子,离我寨子不远,她依旧担任着寨子里的大蛊师,依旧高高在上,依旧美丽的炫目···只是她的左手小指,短了一截··
#4.沉潭
一个女子的美艳,在现代来说,是一种福气。可在过去的时代,那可不一定了····真有河神其人么?是人还是神?还是怪?他要娶妻么?要纳妾么?杀牛祭祖,我从小就能接受,河神娶妻,课文提到过,还记得某些生长在红旗下的同学们笑过那些人的愚昧。可我清楚的记得,虽然那时候只是读小学,但我丝毫不敢耻笑书本里的描述。因为我知道,那是真的。我没有见过,但我耳闻过。几十年前,在远古的苗疆,有一个叫凤的女人,她世代生活在苗疆,美丽的不可方物,像一朵美丽的罂粟,盛开在她的土地上···凤的妈妈,从蓝家峒嫁过来,是那里出了名的大美女。后来做了仙娘的大徒弟,凤的爸爸早亡,是妈妈拉扯大的。很奇怪,凤的妈妈,笃信佛教(苗人信佛教的少)并且要求凤也信佛,所以,凤一年四季,总穿着素色的蓝布对襟上衣,素色碎花底边的裙子。身上总有一股焚香的味道。淡淡的,闻起来很安静。凤自小少言寡语,总是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说话的人,也不插嘴,就这样看着你,时不时的笑笑,让人心都酥了。到了凤要出嫁的年纪了,媒婆几乎踩烂了门槛,可凤的妈妈,总是不答应,什么样的后生,她都不答应。渐渐的,凤快18岁了。突然有一天,凤的妈妈问她,你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么?凤摇头,她妈妈说,你爸爸,是淹死在我们寨子的河里。被船盖在下面上不来。一船人都没事,就他死了。那时候,你还在我肚子里。近年,我时常梦见你爸爸,他说,你的亲事,他要亲自过问,如若我看见一个后生,喝下了我递给他的水,问他甜不甜,他说不甜的时候,那么那个人,就是你要嫁的人。凤点点头。并不说话。某一天的下午,媒婆又来了,并带来了一个叫做树的后生。长的浓眉大眼,高大魁梧。凤一见他,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眼神刚一对上树,那俏脸刷的就红了,头一扭,就跑到院子里去了。凤的妈妈看在眼里,便把一碗水给树,说,渴了吧,来,喝口水,坐下慢慢说。树一口气就把那碗水喝的精光,他抹抹嘴,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凤的妈妈笑眯眯的问他,怎么样,我这井水甜吧?树皱皱眉头,说,没有呀,我觉得和我家的是一样的。媒婆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笑了声说,你看着孩子,真不会说话,呵呵,呵呵。凤的妈妈笑的更开了,说,呵呵,孩子多老实啊,好,好。看来,这门亲事,是不成问题了。。。。很快,日子就定下来了,出嫁那天,朝阳漫天,给全寨子都笼上了红绸,到处都是鸟儿的叫声,为这个美丽的女子而歌唱。凤含羞上了花轿,树骑着高头大马,领着送亲的人,绕着寨子行走,所到处,鲜花漫天···花轿到了溪边,凤要求下轿,她说要去溪边,给爸爸烧一点纸,让爸爸看看他美丽的女儿,终于出嫁了。树就下了马,把凤扶出了轿子。凤来到溪边,把挡在面前的银流苏揭开,蹲了下来,烧了一堆纸,说着,爸爸,女儿出嫁了,你放心吧,我会幸福的···凤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了纸上···谁都没有发现,他们转身,那一堆纸灰,在空中旋转,良久不散···是夜,凤的妈妈又做梦了,梦中凤的爸爸说,以后,叫凤不要来溪边了。实在要来,也要在白天结伴而来。她太美丽,她的美丽,会害了她。凤的妈妈醒了,外面还是黑的,可这些话却像刻在她脑袋里一样,不停的回响着。凤的妈妈起身,去堂屋给菩萨烧了三炷香,不停地念着经。她在等天亮。她的心,为何如此不安。天一亮,新女婿回门来了,凤那美丽的脸上,徒增了某种光彩,她更加美丽了,美丽的让人不敢正视。凤的妈妈拉过她,说,凤,你以后,不要去溪边了。知道么?凤很不解的问,不去那里,我怎么洗衣服?她妈妈又说,要不就在家里打井水洗,要不,就多叫几个伴一起去,总之,不能一个人去溪边。知道么?凤点点头,没有说话。日子就这么过着,树有一天对凤说,他要随着寨子里的人跟船去打鱼呢,打出来的鱼叫一个人拿城里去卖,然后大家分钱。凤点点头说,那你自己小心。树拍着胸脯,我从小就在水里长大,未必还能怕水?呵呵。第二天,树就随着大伙,出去打鱼了。(寨子里那条溪,只是名字叫溪,其实是一条很大的河···是锦江河的支流,比凤凰的沱江还要大,至于为什么叫龙田溪,我就不知道了)就这样过了些日子,树每天回来都很高兴的告诉凤,我们今天有多少收获呀,我们今天抓了些什么··凤就看着树很高兴的笑。凤怀孕了。树高兴的抱着凤打转,说,我们要有小人儿了···我要做爸爸了······树更加勤快的做着一切事情。。。。凤由于才怀上2个来月,很多事情,她还是自己去做,她每天,还是去溪边洗衣服。今天也不例外,她端着盆子,来到了溪边,溪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洗衣服了,看见她就打了声招呼,来了呀?凤点点头,找了个地方,把盆子的衣服倒了出来。哪知道,她的肚兜一下子倒猛了,飘进溪里去了,她赶紧去捞,却没能抓住,这时候,一个女孩子高声喊道,你们快看呀,一只鱼顶着凤的肚兜呢···哈哈哈,凤,这怕是龙王爷看上你了呢!!大家就打闹成一团。凤洗完了衣服,就回去了,根本没把肚兜掉了的事当回事,当然也就没有和任何人说。树晚上回来,依然兴高采烈。喝了几杯酒,便睡了。第二天很晚了,树还没有回来,凤急得团团转,她就跑了出去,到溪边去看,看寨子里的船回来了没有···可她在溪边等了一夜。树都没有回来···凤哭着去找她的妈妈,她妈妈听了,也着急的不行,于是便算了一卦,可算出来的卦,只能看出来树没有遭什么难,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妈妈喃喃自语,奇怪。为什么是这样?凤一听树没有什么事,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也不哭了,只是催着她妈妈去问一起出船的人的家里人,看看他们都回来了没。她妈妈也不动,只告诉凤,树不出晌午,必定回来。只是,会有事情发生。凤问,是什么事?她妈妈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要不,去问问师父。于是她们去找了仙娘,可仙娘却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果然到了晌午时分,她们正准备吃饭,树回来了。眼睛通红,一看到凤就问,你怎么来妈妈家了呢?我回家看不到你,吓坏了。凤一下子就哭了,看着树说,你一晚上没回来,我等了你一晚上,溪边什么都没有,我怎么都看不到你···凤妈妈听到这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什么!你说你一晚上都在溪边?凤点点头说,是的,我在那里等树···凤妈妈瘫坐在椅子上,好久不说话,突然问树,你昨晚上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一船的人都没有回来?树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正在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就起风了,然后船怎么也动不了了,船上的彭嗲说怕是不好,叫我们都去舱里呆着,船先不划了,等风过去再说。我们几个人就都在舱里呆着,后来就睡着了,早上起来才继续走的。然后我就回家,没看见凤,我就到这来了。凤妈妈说,就这样?还有别的事情么?树摸摸脑袋,说,哦,我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河神了。他老是对我笑,也不说话,还对我拱手,然后我就醒了。凤妈妈心里一凉····凤妈妈一句话也没说,就叫他们回去了。凤和树走后,凤妈妈又去了仙娘家里,仙娘问,你怎么了,满头大汗?凤妈妈就把这些事情一说,仙娘想了想,凤爸爸怕是一直在水里的,我们请他上来问问。于是仙娘就开始请凤爸爸,可很奇怪,她能看到他,却怎么都请不来他,只看见他在拼命的挥手。仙娘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这事有点蹊跷,怕是还有些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你回去,把凤带到我这来。注意,别让她家男人知道她来我这里了。凤来了后,很奇怪的问,阿婶,为什么不能让树陪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仙娘说,没什么是,就是我们说说体己话,有个男人不方便哈。然后又问她,凤,前些日子,你是否去了溪边呀?凤说,我每天都去啊,要洗衣服呢。仙娘又说,那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觉得奇怪,或者不懂的事情啊?凤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什么事啊,就是大家在一起洗衣服,洗完了就各自回家了呀,哦,就是树没回来的那天,我白天洗衣服的时候,一件红色的肚兜叫一条鱼给顶走了。仙娘看了一眼凤妈妈,凤妈妈已经出汗了···仙娘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几句家常,就让凤先回去了,凤妈妈起身的时候,她给凤妈妈使了个眼色。凤妈妈轻轻的一点头。凤妈妈把凤送回去后,就说要回家做饭了,凤怎么留也留不住,凤妈妈小跑着到了仙娘家里,一进去就问,河神?仙娘点点头,河神。怕是看上你家凤了。凤妈妈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啊!仙娘说,先别急,事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余地,主要看那个男人是不是靠得住了。。。凤妈妈不说话,眼泪流了下来···第二天树又要出船了,走的时候对凤说,今天给你抓只大鱼回来煮汤喝哦!凤笑的花一样的,把树送到了院门口。树上了船,船划到溪中间的时候,他看见好大几条鱼在跳,于是他就撒网下去,可奇怪的是,每网都是空的,他喃喃自语,这就奇了怪了喃,明明看见有鱼在跳啊,怎么网子又网不上来咯?等老子下水看看去。说着,不顾别人的劝阻,竟是衣服一脱跳下了水。这一下水,谁也不知道水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船上笑树疼老婆疼的酸人。笑着笑着觉得不对劲啊,怎么树还没有上来呢?莫不是出事了吧?大家就趴到船边上喊,可还是不见树上来。大家心想,坏了,莫不是在水里碰到什么了吧?正在有人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不远的水里浮上来一个东西,大家赶紧把船划过去一看,竟然是树!!手上竟是有一根杨木条子!!大家把树拉上船来,拼命的按他的肚子,过一会,树醒来了,脸色苍白,别人问他在水里是不是碰到什么了,他也不说话,问的急了,就说被水草缠住了。呵呵,都是在水里讨生活的,谁会信这鬼话,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大家也就不再问了。只有彭嗲皱着个眉,摆弄着那根从树手里拿出来的杨木条子。树下船的时候,彭嗲走近他,说了一句,年轻伢子,做人,要对得起良心。树的脸,一下子就刷白了·····彭嗲也不再说什么,就走了。树回到家里,看着忙来忙去的凤,几次欲言又止,他不停的喝着酒。凤很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一言不出,只是喝着酒。凤是个很安静的女人,她看树这样,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第二天树又出去了,凤正在弄午饭的时候凤妈妈来了,一来就问凤,树到哪里去了?凤说他出去了,凤妈妈听了,也不管凤在后面叫她,转身就往仙娘家跑去。一到仙娘那里,彭嗲和仙娘已经等在那里了,凤妈妈气喘吁吁的说,树出去了,不在家里。仙娘一听,扭头问彭嗲,彭嗲,你们今天出船么?彭嗲摇头,说今天大雾,大家都不出船啊。仙娘点点头,又说,彭嗲,你说的事情我晓得了,这几天你也别出船了,就说病了,在家呆着吧。彭嗲点点头,就走了。仙娘看着彭嗲出去了,又和凤妈妈说,你最好呢,是把凤接回去住一段时间,但这样树肯定要起疑心,所以你就在他家住几天,看着树,一旦他有异常的举动,你就赶紧来告诉我。凤妈妈就问,他是被河神缠了,要拿凤去换命?还是?仙娘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但杨木条子是信物,他若是没有见过什么东西,也不会有那个。怕就怕,他给了人家什么承诺了。凤妈妈很焦急,忙叫仙娘请凤爸爸上来,可仙娘摇头说,早试过了,可还是那样,看得见,请不到。你去凤那里住着吧,你自己也通灵,好生点看着。一有动静,就赶快来找我。凤妈妈从仙娘那出来,就去了凤那里,她跟凤说她很不舒服,怕一个人在家没人照应,想到这里住几天,凤就去收拾房间,叫凤妈妈安心住着就是。晚上很晚了,树才回来,凤妈妈趁吃饭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总觉得他黑气满面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凤妈妈暗想,仙娘果然说对了,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凤妈妈想到这,就问树,今天那么大雾,你们还出船啊?树说,是啊,大家说要出,就出了。凤妈妈笑了一下,就没说什么了。收拾碗筷的时候,凤妈妈注意到,树的手掌,黑黑的一坨,像是沾到了什么,就递给他抹布叫他先擦一下。树的反应好生奇怪,他竟是把手一下子放到背后说,没事,就是碰了点灰,没事,我去洗洗。说着就赶忙走了出去。凤妈妈更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她又走到院子里,假装帮树打井水,然后说着别的事分散树的注意力,果然看清楚了,那坨黑的,并不是什么脏了,而是像沁到了皮底下的一坨黑水一样。还会移动。凤妈妈想,坏了,怕是惹什么东西了。但她也不说出来,第二天一早,她等树一出门,就去了仙娘家,说了她的这个发现。仙娘听了,沉思了好久,说,这是黑气,也称水鬼的怨气。树在水底,怕是遇到了哪个水鬼幻化的景象,迷了心智,那杨木条子做信物,证明他要拿活人去和那水鬼换那幻化出来的景象里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幻化出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很诱惑人的东西。这个树,哼,你们都看走眼了!!难怪请不上凤爸爸!!凤妈妈的脸色青的吓人,只是问,那要怎么办,那要怎么办···仙娘说,你只能时刻不离的看着凤,就怕那树丧了心智,真做出来,那可是一尸两命啊!!他就算按照那东西的要求做了,他也得不到他要的东西,反而会有报应的!!不过,你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听不进的··要不,我们去找猜王吧。可是等她们到了猜王那里,才知道猜王在闭关,只是两个徒弟在家,神婆,也上山去了,他徒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仙娘摇摇头,对凤妈妈说,现在只能采取笨办法了,守。凤妈妈就回到凤的家里,她还是忍不住,和凤说了这一切。凤一脸的不相信,说,不会的,树不会是那样的人的,就算他舍得我,也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的!我要去问他!!凤妈妈赶紧拉住她说,问不得问不得!!他现在还在犹豫,说不定过了那个约定的日子他都不能做出决定呢?你一问,他要是发起疯来,说不定一下子就·····凤不做声了,只是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晚上树回家,凤几次想开口,都被凤妈妈狠狠的瞪了回去,树神情恍惚的吃着饭,根本都看不见娘俩的眉来眼去,他似乎也想说什么,张了几次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那顿晚饭,就在那样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晚上,凤妈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直都很安静,凤妈妈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突然,凤妈妈就惊醒过来,她听见外面院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赶紧跑出去看,看见树扛着已经晕过去的凤,向外面走去。她一下子就跑到树面前,怒喝,树,你想干什么!!!树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一推,凤妈妈就往后退了好几步,树说,别来多事!要不连你一起死!你走开!凤妈妈哪肯罢休啊,她使劲的拉着树的衣服,高声大骂,企图有人能够醒来帮帮她。哪知道树已经是鬼迷心窍了,竟是使劲一推,把凤妈妈往院子里井边推去,凤妈妈踉跄了几步,一头撞在了井沿上,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迷糊中感觉有人拿水泼她的脸,凤妈妈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隔壁的张嫂子,她看凤妈妈醒来了,就问,你没事吧?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你家树扛着凤出去了,然后看见你躺在这里,就赶紧拿水给你浇醒了,他们···凤妈妈还没等张嫂子说完,立刻就爬了起来,往溪边跑去···路上,凤妈妈看见了彭嗲,彭嗲边跑边说,我估摸着就是这几天,那杨木条子,变枯了,晚上我就留了个心眼,没睡那么死,听到你的叫声,我就晓得出事了,赶紧就往溪边跑,你的头没事吧?好多血!凤妈妈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头像裂开了一样的痛,眼睛也被血糊住了,但她只用袖子擦了擦,说,没事,彭嗲我们快跑,要不就来不及了!可,还是来不及了····隔了老远,凤妈妈就看见树拿一根绳子绑住了凤,凤还是昏迷不醒,身后拖着一块大石头,凤妈妈拼命的喊,树,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住手!!!树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拖起绳子的一头,就往水里走去···凤妈妈疯了一样的喊着,凤,凤!!!!!彭嗲也喊,树!你住手!!你是被鬼迷了!!你住手!!!!树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只是拉着那根绳子,一步步往溪水里走去···凤!!!!!!凤妈妈凄厉的一声大喊,,昏了过去····等到凤妈妈醒来,发现她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仙娘和彭嗲就坐在旁边,神婆也在,看见她醒了,神婆伸手就抓住她的手,凤妈,是我不好,,我上山去了,如果我能早点下来,可能事情还不会到这一步····凤妈妈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转头问仙娘,凤的尸体,捞上来了么?仙娘摇头,说,没有,可能在哪个暗流里捞不起来了吧。。。树的尸体倒是浮上来了,神婆把他钉进了山上的树棺里,让他永世不能超生了····凤妈妈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你们走吧。都走吧······仙娘和神婆对看了一眼,和凤妈妈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来看你··仙娘和神婆走出了她家的院子,转头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彭嗲说,彭嗲嗲,你千万不要让凤妈妈知道,凤的尸体,已经被咬的只剩一副骨架了····彭嗲点了点头,竟是抹了一把泪水,走了···神婆一路上和仙娘说,我们是不是要做个法,把凤的冤魂送走?仙娘摇摇头说,算了吧,她已经够惨了····还是让她离她妈妈近一点吧···再说了,胎冤,又岂是送的走的····我们找个地方,给凤的尸骨埋了吧···第二天,仙娘去看凤妈妈,一进门,凤妈妈已经在床上,长睡不起了···凤的尸骨,和她妈妈埋在了一起····后来神婆和仙娘都死了,彭嗲也死了,,那座坟,便成了孤坟·····新的神婆和仙娘,虽然知道这件事,也时常去烧烧纸,可那坟,还是一天天的荒凉了下来········只剩坟前的那些野草,时不时的被风吹出凄厉的声音··彷佛在哭···哭男人的绝情决意···
-END-*尸人,每晚推送人性解读、暗网猎奇、奇葩毁三观、诡异事件、都市传说杀人案等,带你了解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