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桃K,一张红桃九,颜色鲜红,刺眼。多年后,我仍记得这个画面,它始终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无法磨灭。于是我找了和瑞祥珠宝的设计师,替我做了个吊坠,将它带在身上。”
九赢的“吊”“坠”
---源自“桃花赌鬼的真实人生”写照
接第一篇)回到澳门,一下飞机,一大帮记者上来照相,咔嚓咔嚓闪个不停。我牵着阿南,左顾右盼,找大明星。这时有人上来,送我们每人一盒鲍鱼酥。
原来这天是元旦,我们是新的一年,第一批入澳的旅客。电视台特意来拍些画面,并送上祝福。当晚去了威尼斯人,住了1晚,起床后在二楼吃了些各国的美食。又买了件G的衣服。之后到楼下小赌,好像是输了几千块,便停手不赌,只是到处逛逛。到中午退房后,仍是去富豪住下,然后去了新葡京赌钱。当天在新葡京输了20W,此时心态已经完全变化了,短短几天,从手上90W现金,到只剩20W现金,心理落差巨大。无法接受。
在新葡京二楼歺厅吃晚饭,厨子的手艺很不错,收费也很低,制作精美的菜肴,每道菜超50葡,已算得上是物美价廉。吃过晚饭后回房间,躺在床上抽烟,跟三倌商量,必须得重新来过。不能像最近这样,上手就1W,3W地赌,输得太快了。定好之后,只带3W,去了永利,谁知半小时又洗白,急忙回酒店拿钱。路上还互相提醒,要稳住。又拿2w过去永利。这样来来去去,从永利到富豪酒店之间,一晚上走了不知几趟。赌钱处上风时,瞎打都赢,但处于下风时,多少钱也不够输。早上天亮后,保险柜里只剩下2W块。那一刻,我真的心凉了。
当天,我们从富豪把房退了,住进回力,又在回力把码粮取了出来。手上凑了4W,我自己留1W,给三倌3W,让他先去赌,我想去打令浴室2放松一下先。三倌拿了钱下楼,这时他手机有短信进来,我就看了一下。只看到2条,他发出去:现在钱都输完了,怎么办?
虎子回信:笨蛋,早点搞,他那些钱还不都是你的!当时我真的很失望,三倌欠亲友2w多债,我出门前帮他还掉1W,刚到澳门那几天赢了钱,帮他还清了债务。还帮他买了个5千多的手机,他身上一身名牌也全是我买的。
他怎能这样对我?抽了根烟,冷静了一下。我下楼找到三倌。当时他面前筹码已不到1w块了,我跟他说,别赌了,换完钱走吧,我们出关。当时我就退房,我们出关坐车到了广州,在广州住一晚,然后乘火车返回武汉,再大巴回到荆州。一路上,三倌问我发生什么事?我告诉他,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我欠厂家一笔货款,没钱给,先回去把货退一些回厂,不然别人要起诉我了。决口不提短信的事。回到老家,我跟三倌分手,从此没有再联系。回家后,我让家里把生意关掉,店铺转让,货物退回厂家,或是低价折卖给同行。
再说一下我的房产,我父母当时在市区买了个小产权房,35平。现在用于出租。我姐姐觉得那房子太小,又在四楼,于是另买了一套60多平的一楼,给二老住。我名下当时有2套房子,1套90平,在洪城,1套平,在太阳城。回家后,我把太阳城3百多平的房子,押给贷款公司,押了50W。又独自去了澳门。
带了50W入澳门,这次我决定拿回我失去的一切!直接去到回力,在帐房将所有现金全部换成泥码,放进包里。上到2楼,2楼的赌台很小,1百2百台,封顶5W。我上桌,桌上有个人,买了2百块庄,我直接下注5w摆到庄上,荷官不同意,说超红了。我扭头看着下2百人,那人呵呵一笑,收回注码。开牌,庄赢,赔了4W7千5。我继续买5w庄,并拿了个5百的现金码丟给那个人。又赢,然后输。3把中2杀1,才赢4W4,杀了这手之后,我已锐气不足,开始调低注码,2千,3千地赌。
赌到半夜,大约总计赢了8W,便在回力开房睡下。起床后,早餐都没吃,以前住富豪惯了,都送早歺卷,在回力都不知吃什么好。喝了杯茶,抽了支烟。直接下楼上赌桌。2W,杀!3w又杀,5W打上去又杀,再推5W,还是杀!上头了,每把2W,3W,手手要打,一铺不停。泥码输完也懒得去换,就用现金码下注。赌到晚上时,还连中几手,将筹码打回30多万,又去换了一次泥码,之后又慢慢掉下去。我很饿,起床后什么也没吃,烟倒是抽了2包。咖啡起码喝了7,8杯!心里又慌又急,手也抖。但就是不知道离场,开始还想,打回50W就去吃饭,后来想,再有30W就先停手吃饭。
到后面就什么也不想了。终于洗白,已是凌晨4点之后,仍是没吃饭,回房倒头就睡。真希望这是个梦,50W,一天就没了,输得稀里湖涂的。我这是怎么了?睡了几个小时,饿醒了,手脚发软。身上,包里翻来翻去,就几十块人民币。打电话给家里,让给我汇了1W,又打给朋友,借了2W。出门时拿房卡,看到那样怡情卡,想起还有几千码粮,赶紧下去取了。码粮5千6,先去找茶餐厅,吃了个快餐,然后等钱过来。钱还没到,5千码粮又洗白了。手是去了水塘边,坐在那里发呆。坐到快天黑,再去查,钱已到帐,去从当铺刷了出来。已是不敢再进回力,但又不甘心。走了一圈,又进了金龙。3W块在金龙,赌了一夜,上上下下,赢了8w,手上已有11w,但越赌越不敢下注,后来跑到50台,在那里3百4百地赌。心中充满悔恨。刚才手气超好,路又靓,2千多,2千多地跟那个17颗闲。
要是敢打,50W也追返了。就这样,又怕输,又想赢,赌到天亮,终于抗不住,又累又饿地,吃了饭回房睡觉了。回房后睡了几个小时,又醒了,急着想打回那50W。
又觉得回力不好赌,于是退了房,住到金龙。在金龙赌了2天,最高时,手上约有17W,但持续了不久。一晚上便洗白了。身无分文,退了房,连押金也拿去在回力的直播机上给输光。真的是走投无路,背着包,兜里剩几十块钱,想哭。
打了电话给小舞,我说,我在澳门,现在情况不好。小舞只说了一句,在关口等我。于是我又让回力叫了贵宾车,送我去关闸。在出关口等了约1小时,小舞便找到了我,原来她接到我电话,马上自己开车从中山赶了过来。小舞自己开个红色的飞度,我上车后一声不吭,小舞也不问。然后一路去到中山。小舞在中山有2套房,一套3居室她和老公住,一套4居室,住了她乡下来的两个表姐,还有武哥。她把我带到4居室,让人收拾了房间给我休息。第2天,我睡到中午,武哥敲门叫我起床,然后带我去吃饭,小舞去了香港,这几天给武哥安排的工作,便是陪我喝酒,厂里不用去。还把信用卡给他随便刷。武哥酒量很好,爱喝白酒,可算是接了个好差事,兴奋得不行。
这样吃了睡,每顿都和武哥1人半斤白酒。醉生梦死地活了几天。小舞从香港回来时,没回家就先过来看我,她进门时,武哥和那两个表姐,还有1人不知是谁,4人在客厅打麻将,我在房里看电视。她进门后,表姐们都站了起来,她又问了武哥几句,便进了房间。随手把门关上了。小舞也没说话,只是脱了外套,挤到床上,和我偎在一起看电视。我伸手揽住她,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
没多久,她就睡着了。我很欣赏小舞这点,智商高,什么事只要心里明白,就不会多问。早上很早,我还没睡醒,小舞已起床洗漱完毕,然后问我要不要吃早点,我说不了。
她又说,她上午要开个会,中午又要见个客户,没时间陪我,还是让武哥来陪我喝酒。
停了一会儿,又说,你要是没事的话,跟她们打打麻将吧,这里有些人民币。。说完放了个信封在床边。然后笑了笑,便走了。
晚上,小舞过来时,我已经坐在桌上打起了麻将,她笑着搬了张椅子,坐到我旁边看牌。打到12点,不玩了。又问我饿不饿,带我出去吃宵夜。开车出去很远,我们才找了个大排档,坐下叫了5,6支啤酒,小舞的酒量也是不错的。喝酒,聊天,时光过得很快!
我跟她说,我想回家去了。家里好多事要处理,小舞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明天吧,我送你。第2天,小舞开车把我送到中山的候机楼,说已经帮我订了广州白云机场飞武汉的机票了,机票信息发到我手机上。又从车尾拿了个超市的袋子,给我。说刚才在超市买的些零食和饮料,中山到广州也有2小时,让我在车上吃。我很感激,抱住她,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她说,嗯!又提醒我,别把她买的零食扔了哦。机场大巴来了,我上车离开,走很远了,都还看到身后那个红色飞度。打开袋子,里面有个信封,轻轻一捏,厚厚的一叠。
我的眼泪居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回到老家,已是年关将近。各家各户备年货,街上张灯节彩,各个喜气洋洋,唯有我将自己关在房间,无声无息。整日除了借酒消愁,唯一的事,便是惦记贷款。之前押给别人的房产证土地证,被我悄悄地补了一套,办了他项权属证,再托人去办款。过完年后,我将名下两套房产抵押到建行,拿着近60万现金,再次进入澳门。
带了60W,我并没去酒店,心里的愧疚感很重,我欠下巨债,钱债亦有,人情债亦有。我没有心情再去挥霍自己有限的资本。当时的国际中心,到处是出租房,我收起虚荣,住进了出租房。国际中心的出租房,以前都是一些3居室,4居室改建的,没有大厅床位的法,客厅用夹板,扣板隔成极窄的空间。收费60一。住的人也极杂,并非全是赌客。我也没心情去招惹别人,不与其他人交往,安心自己赌钱。连续两天,每天赢够5W就走。第3天,我在桌上赌,路子很靓,1庄4闲,1庄3闲,又1庄4闲地开了4拍了,可是后面我不信它,所以连打了5手庄,但它不依不挠连开5个闲。我利润全失,倒输1W。正想起身离开。旁边坐下一个女人,约37,8岁。女人十个手指头,便戴了十个钻戒。女人一坐下便押了5w闲。她后面还站了个女人,应该是她的跟班,手中有个袋子,全装的筹码。
这样别人就打不了闲了,桌上一大帮人不依,数了半天码,经理也过来了,跟班又用广话和经理讲了半天。终于同意开牌了。可怜当时老哥还听不懂广东话,不像现在,白话水平可以假装香港人。这把牌,女人看牌赢了。荷官赔完钱之后,经理当场升台,将1百至5W限额的牌子换成5百至13W限额。这样很多人就不玩了,女人又押了一注10W的闲,老哥觉得她必输,于是押了2千5的庄。哥当时不懂这些规矩,只知道赌。押上去后,荷官望着那个女人,不开牌,女人又和跟班讲了几句。跟班拿了1w加到庄上,又把3千放在闲上,荷官收我面前的庄牌子时,我突然明白了,她不让我看牌,我立马从袋子里把筹码掏了一大堆,随手捡出6,7个1W的押在庄上。几个人包括荷官,脸色都很难看。老哥心里也很紧张,MD,一注押了6,7W啊!她没再加注,只是叽里咕噜讲了几句什么,跟班一阵大笑。
派牌给她,她随便看了一眼,便扔了出来,才1点,我也学她,拿了牌,瞟一眼,便扔出去。
但气势远不如人,心里过于紧张,怎么也笑不出来。我的是3点,她又笑了,跟班在后面说了句什么,连荷官都在笑。荷官补了张牌给她,她压在手下,先掀了个角,然后又抬头跟荷官说笑。我心中十万个草泥马奔腾。等了一会儿,她扔了个8出来。我还在等补牌,见荷官直接翻了闲赢。不补牌了?我问,荷官点点头。当时方寸大乱,起身走人,身后还传来她们一阵大笑。我像逃跑一样,穿过人群,一直往赌场的深处走,走到最里面的大厅。这里是我后来的瘫痪圣地,可惜当时并不知道。
大厅左边是最原始的直播机,不能换台,每台机固定对应一靴牌,退币全是手抄单,拿了单去发牌处旁边,有专人帮你换成现金筹码。再拿筹码去帐房换钱。大厅右边是大屏幕的跑马机,电脑版的赌赛马,这玩意现在已绝迹。中间有2台轮盘机器,5元起注。我走过去,塞了1百港币到轮盘机里,看也不看,一阵乱点。小球停下后,我看见押中了1个号码,按了退币。哗哗地开始掉硬币出来,下面有个碗,接了一碗5元硬币,我也不换钱,将硬币全装进裤袋,然后出了赌场。沿着新八佰伴(就是现在的海立方)一路往前,走到唐城后面的海边。然后从口袋掏出硬币,一把一把地,远远扔出去,掉进海里。发泄完之后。我决定换家赌场,于是去了金沙。进去金沙时,袋里有50W现金,还有10几W澳博的筹码,总计入关后还是略赢的,但刚才的一阵,让我感觉自己输了不少。我数了15W出来,准备赢够15W才收工。当时金沙开业不到半年,据说已收回投资。可见大客不少。我换好等码,挑了张2千台坐下。台上有个矮子,还是个驼背。旁边坐了两人,应该是他朋友。矮子像极了香港电影里那个和刘德华一起拍千电影的侏儒。他每注都押10W,看牌时手上的表,金光闪闪。不过输多赢少。我几千几千地押,基本跟他押得不同,半小时下来,他至少输了60W,我也只赢了2w。
这时又来了1个东北人,在桌上打了几把,他也发现矮子手气不好,于是每把牌等矮子先下,然后押他对面。矮子手气不好,连输几手后,对东北人发脾气,说了几句什么。
东北人居然能听懂,开口用普通话说,你牛B啥?有能耐你赢啊!爱玩不玩。矮子生气了,忽然用港式普通话说,那我们谁也不要玩了!靠,我以为他要掀桌子,谁也别玩??我庄上还押着3千块呢!我不理他们,对荷官说,他们不玩,我玩。开牌!
矮子一伸手,把旁边的包拿了过来,拉开拉链,里面全是钱。矮子拿了一扎10W,扔在荷官面前,荷官只得收了牌子,开始验钞,点钱,数码。折腾了半天,刚把10W码数好,推给矮子,矮子又扔了10W现金出来。而且从包里拿了几扎放在旁边。真的是谁也别玩了,估计等他们犟完,天都亮了。我收回4千注码,起身离开了。我从桌上离开,扫了一眼,高额区内人气不旺,我便向中场走去,有推车过来,我顺手了一杯鲜榨橙汁,边喝边找台子,这时有张赌台,牌开出来不久,大路开了4个庄。
荷官脸上堆满笑意。我便坐了下来。刚坐下,桌上一个年轻人便向我说,靓仔!你赌得真好。荷官已笑得前俯后仰。我看了一下,年轻人穿一身白衫,头发染成黄色,面前约10W筹码,桌上押了1W的庄。桌上其他2人也是买庄,只是下注数百。2人也都是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坐定,押了3千块庄。黄毛看牌,我也乐了。他把两张牌分开,转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至尊宝啊至尊宝,一张三一张六。然后用在牌背上画3和6。画好之后,又不看牌,仍是盖着牌把牌又推回给荷官。荷官一开牌,3,5加起来8点。一枪过!
桌上另一人一边收钱,一边笑着对我说,他刚才也这样玩,刚好翻出来就3,6。笑死了!气氛很欢快,大家仍是继续买庄,这时又有人坐下,桌面很快坐满人,有个金丝眼镜下注3W,但仍是让黄毛看牌。黄毛把牌慢慢掀起,大声叫,吹啊!其他人赶紧跟着吹,我后面站了1人,也买了庄,他扯着衣角作扇风状,神情很是投入。我暗自偷笑,黄毛只看了1张牌,吹什么吹。黄毛得意地将手上牌翻开,一张9,又开始把另一张牌磨来磨去,念叨,公,公,公!结果翻出来个A。好在闲家4点,搏了个7。黄毛拿到牌,掀了个角,无边,又停下来,在牌背开始点,竖着点了两下,把牌推给荷官,翻出来果然是2。全场大笑!又开了两把庄,桌上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全场买庄,筹码堆成一堆堆的。黄毛愈发得意,这一把至少押了5W,金丝眼镜押了15W,我也押了2W8。
闲孖公无点,黄毛捣了半天,扔出牌来,5十8,3点。闲家搏牌,啪,翻出个9,全场安静,片刻之后有人开始报怨了。黄毛仍是很兴奋地抓了牌看。三边了,吹,吹。个个都很紧张,包括我。我下了2W8啊!黄毛吹到一半,忽然停下。垂头丧气地说,唉!没吹掉。。靠!身后的人立马散了一半。桌上的人也个个叹气。荷官把牌拿回去,翻开,摆好。又把闲赢的牌子翻开。正准备收筹码,站在荷官后面的一个经理,忽然拍了一下她,指了指庄家的牌。大家定神一看,庄家的牌是6。黄毛坐在那里偷笑。狗日的演技真是一流,所有人都被他骗到了。很快又再开牌,居然仍是庄赢。
但赔钱时,起码有3份注码,无人认领!这条长庄又开了2手,才断掉。桌上的人纷纷离开,黄毛也收拾筹码,起身走了。桌上就剩了我和金丝眼镜,我看着金丝眼镜整理筹码都是些绿码和红码(5W和10W的),羡慕的问,大可赢了不少吧?金丝眼镜苦笑一声,借了三百万公款进关,现在就剩这点,钱都输掉一半了。唉,澳门就是这样,你见别人1注10万,以为他是土豪,谁知道他却是在搏命呀!又赌两手,都不中,金丝眼镜说,兄弟,我们去红宝区赌赌吧,这台子小,路子不好,又不敢下大。去那边推几手大的,才能赢得起来。我曾经在那边赢过一次9百W的。红宝区,在高额区的最里边,有几间小房间,比较清静。门口有个保安,拦住不让我进,金丝眼镜出示了他的会员卡,跟保安说,我们一起来的。进去后就近找了张台。金丝眼镜看了看路,押了手10W的闲。开牌闲赢,他又买20W的闲,我受他感染,也跟了2W闲。开牌一枪过,金丝眼镜仔细看了看路,推了40W上去,押在闲上。
我犹豫了,金丝眼镜扭头对我说,别怕,就当刚才那手没中到。他鼓舞了我我也将4W推在闲上。开牌紧张得要死,但仍是闲赢。然后,他减注只下了2W,我也减注千,开牌果然庄赢。我觉得他赌得真好。这样,我们一直把这靴牌赌到最后一手,都赢了不少。又坐在那里等着洗牌,准备再打一靴。新牌开出来以后,先是单跳了几手,开了个拍拍连出来,庄闲一拉下来至少4,5个。金丝眼镜很是兴奋,每手不低于10W,我虽然下注不大,但也赢了15W。牌局进入尾声时,筹码堆得像小山。我面前有32W,累计赢了17W。金丝眼镜面前一共堆了有W。金丝眼镜很开心,对我说,兄弟,谢谢你!我心想,应该我说这句话才是,若非你带着我,我没有这个运气,就算有,我也不够胆赢这么多。
装好筹码后,我们去吃了个饭。然后金丝眼镜邀我上房间坐坐,聊聊天,虽然赌了很久,人很疲累,但赢钱的兴奋,让我们丝毫感觉不到困意。我们在房间聊了大半个小时,赢钱时话题总是聊不完,若是洗白,谁也没心情讲废话。之后金丝眼镜又带我去楼上的水疗中心。金沙的水疗中心,分为男宾部和女宾部。在男宾部门口登记了卡号,进到里面,先是在浴池里泡了一会儿,浴池不大,但很舒服。泡完后,我们在健身房的器材上,又做了10几分钟健身。
另一边有几排按摩躺椅,中间茶几上排满各种新鲜水果,可随意吃。还有烟也是免费的,随便抽。我们躺着抽了一会儿烟,又聊了几句,便睡着了。醒过来时,旁边的金丝眼镜老哥还没睁眼,我也没叫醒他,只是自己点了支烟,回忆睡前的赌钱过程。金丝眼镜的投注过程,让我热血澎湃,他的成功,使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打法,我仔细想,若是我能大胆下注,在赢时使劲推几把,也许我之前输的钱,早就回来了。10W注码一辅,赢个百来W的很容易吧。想到这里,我贪欲大炽,狠狠吸了几口烟,浓浓的烟雾飘过去,金丝眼镜被呛醒了。他醒来也是,摸了支烟,深吸一口,问我,兄弟,咱们今天冲一下,赢好了钱,就出关回去,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好,我也正是这样打算的。我们穿好衣服,他回房间拿筹码,我则去回力把手上的葡码换成现今。约好了在红宝会碰头。我再回到金沙时,在帐房把身上的现金全部换成了筹码。连同手上原先的筹码一共79万。拿在手上,保安见我拿着这么多码,也没查我的卡。进了红宝会,金丝眼镜正好叼着根烟,在看牌。我瞟了一下,庄上面押了有35w。顶!顶,顶!金丝眼镜额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有些狰狞,终于开出个8点来。他抬起头,招呼我,来,兄弟,坐这里,你一不在呀,他们就欺负我!呵呵,桌上的人都笑了。
隔壁坐着个花衬衣老头,一口台湾腔,说道,这几手牌都是都是我先下注,你硬要反打还要怪我们欺负你。呵呵呵……嘿嘿,晚来风疾,怎敌他烈酒一杯!未曾饮酒已心醉。
桌上还有1人,白衬衣,梳个大背头,拇指上戴了很大1个绿扳指,他一声不吭,拿了一叠1W的,少说也有20W,推到闲上面。花衬衫笑嘻嘻的下了1W庄。金丝眼镜问我,这把买什么?我没回答他,只是缓缓推了9W到庄上。金丝眼镜也很意外,之前没见我下过大注。他看了看大路,又看了看我,最终说了句,我你。便拿了35W放在庄上。绿扳指看牌才6点,花衬衫呵呵说,老弟,你叉烧他。金丝眼镜拿了牌,左吹右吹,突然兴奋地将牌翻过来,大叫一声,吹掉了!我突然觉得很有快感,下大注时的快感,混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坦,整个人都感受到精力充沛,世间之事无不可为之。玉扳指冷冷的,仍是一声不吭。
从自己面前拿了一叠10W的,缓缓押到庄上。我数了一下,他这1注便下了80W。金丝眼镜这次没问我,直接推了个50w押庄,花衬衫拿了10W买庄,还笑着对我说,老弟,留10的空给你吧!(这张赌台的封顶W)我原本有些怯意,见大家都看好这一口庄,也就硬着头皮押了10w在庄上。闲家开牌仍是6点,玉扳指在那边看了很久,面无表情地扔了个6+9出来。补牌后,玉扳指仍是看了很久,大家都很担心,都不说话,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张。最后,玉扳指依旧冷冷地扔了个5出来。大家的锐气使被这一下,打了下来。
接下来,连续杀了我们好几辅,连玉扳指头上都隐隐出汗,花衬衫下注最小,每手1W,2W,但脸上亦是没了笑容。金丝眼镜这时已红了眼,每手都是50W,面前的筹码只剩了一半。我也着急了,手上就剩了4个小红码,看上去凄凉又单薄,于是打散了1个,拿了2W着大家一起押在闲上。开牌,闲赢,但没有人脸上有笑容,大家齐刷刷地打了个孖宝闲。这一下便超红了,金丝眼镜押了1百W在闲上,玉扳指押了70W,我押了4W,花衬衫押了4W,超红太多。玉扳指不肯减注,说,我又不是下得最多的。金丝眼镜也不肯减,说,我是孖宝,你上把只押了30W,这把下70W?没道理吧!MD,搞得好像包赢似的。经理也过来了,劝他们一人减10W。现在想起来,觉得可笑,几个成年人在桌上搏命,却又像小子一样吵来吵去。但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他们各减了10W,仍是开不了牌,经理又让他们再减一点,但他们就是不理,纠缠了一会,我拿了1W下来,花衬衫忽然把4W推到庄上,说,这样就可以了吧?开了牌,闲家没点,花衬衫也没看牌,让荷官直接翻牌,闲家还补了张公,即输!我已隐约觉得不好,但当时手上的钱已输了大半,实在是半分离开的念头都没有!个个手风不顺,桌上气氛也不融洽,4个人还常常意见不一,打来打去,没有谁赢了钱的。牌局已开到60多局了,花衬衫连押2手不中,摇摇头,起身走了。金丝眼镜死命盯住屏幕看,手都在抖,迟迟不敢下注。面前大约剩下8,90w的筹码。我手上也只剩了22W。这把买什么?金丝眼镜问我,双眼仍是盯着屏幕我看到他眼晴里面,眼神空洞茫,早已失去了昨日的神采。买什么?我又抬头看了眼屏幕,荷官正在低头整理筹码,看了会儿,屏幕也开始变得模糊,我不知道该买什么?买庄吧,看起来像庄。我回答他。不错,买庄!金丝眼镜点点头,忽然把所有筹码,全部推到庄上面。我吃了一惊,忽然觉得又充满了希望。鼓起勇气,把22W也全推在庄上。荷官轻轻掀开闲家的两张牌,一张红桃K,一张红桃九,颜色鲜红,刺眼。多年后,我仍记得这个画面,它始终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无法磨灭。于是我找了和瑞祥的设计师,替我做了个吊坠,将它带在身上。金丝眼镜变得面如死灰。整个人在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我的心剧烈收缩,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听不见自己的任何声音。
时间仿佛停顿了,金丝眼镜拿起牌看了一眼,又无力地放下。站起来向外面走去,我失魂落魄地跟在他后面。赌场外面,艳阳高照,但却分外刺眼。我们从金沙大门出来,走到集美背后,在一棵大树下坐着。坐了很久,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说了声,兄弟,保重,我走了。我点点头。离开以后,我回了国际中心住处,躺在床上。整整一天没动。人在穷时,肚子也会饿得很快。我将身上的钱,包括硬帀,全部找出来。吃饭,还剩了元。把入到回力的直播机里,居然赢到2千多,可是我不会退钱的,有沉浸在赌的世界里,我才不会去想世间的琐事。坐在直播机上,赌了一天一夜。终于输得分文不剩。又饿又困的我,开始翻通讯录,挨个挨个借钱。先是亲人,然后亲戚,朋友,同学。一开始,5千,1W的还借了一些,后来便是3百,5百地借。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赌了几天。直到臭名传遍亲人朋友圈后,再也借不来一分钱。房东也把我赶了出来。我将行李寄存在回力,在赌厂里两手空空地看别人赌钱。最激动人心的,便是赌厂每日会在吃饭时间派面包,点心。我瞅准机会,拿了面包后先放在兜里,然后绕到赌厂的另一区域,等过来再拿1次。凌晨以后,赌客稀少,时间漫长,便坐在直播机上,用手撑住头,一阵一阵地打瞌睡。这样,过了一阵子后,对赌厂变得无比熟悉。包括派点心的时间,都能计算得秒不差。只是兜里除了几张当票,1毛钱也没有。渐渐发现,不止我1个人这样,还有几个人也是如此,入夜后,便沏了咖啡同他们在一起闲聊。最先认识有1个长毛,也许是没钱理发吧,起,在直播机上歪着脖子睡觉。当时总觉得长腿身上气质不同,后来关系拉近后,我试探着问他,他便同我讲了实话。长腿曾经出访各个国家比赛,见识不凡,所以我常常喜欢听他讲述各国风情。
混了不少时日,翻看护照,已是逾期了20多天。当时澳门对超期规定,仅是不得超过30日,每日罚款20元,并无其它。因此很多人超期29天后再出关。可是我连这5百多的罚款也没着落。这日,长腿家中给他打了块钱,几天没得赌的长腿在轮盘机上小玩,赌了一会儿,开号码刚好是他重注押的那个,赢了1千。我于是问他借了6百,罚了款出关。到了珠海,用公话座机打电话给家里,家里才相信我离开澳门,寄了路费来,回家。家中早已乱成一团,之前借的50W因没按期付息,已经闹上门来。押在银行的两套房产也未支付利息,催缴单也寄到家中。另外还欠着厂家一笔尾款,虽然将生意转让,厂家却依然派了人来家中讨债。满头花白的父母,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心力憔悴。最痛心的,莫过于儿子闯下的大祸,却不得不由年迈的父母,来承担后果。我在家中逗留了两日,写了份授权书,将房产委托母亲全权处理卖掉,便离开了家。去了咸宁。咸宁汀泗镇,很偏僻,很穷。我的舅舅在汀泗镇的古塘村,傍着山买了块亩的地皮,投资5百W要建一个小型的农家乐宾馆。我到这里住了2个多月,每日只是帮忙监促一下水电安装。家里不久便告诉我,已将太阳城的那套大房子卖了W,另外洪城那套90平的房子,因贷款不多,父母找亲戚好友借了点钱,加上他们的积蓄,帮我赎回了,算是给我留了笔财产。在汀泗的日子,极为简单,没有电视,除了工地,工人。每天的乐趣,便是爬山。
休心养性一阵后,我又去了澳门。进澳门时,手上不过5千块,是舅舅发给我的工资。此时已基本无债。再加上次瘫痪了20多天,吃尽苦头,饱尝冷暖,再次入澳,有种重新人的感觉。我变得不急躁,不贪心。心态也放平了很多。每天只赌两,三场,赢5百至1千便离开。这样赌了7,8天,(那时入关1次,有14天逗留期),手上已有了3W多块。到国中心后,我慢慢地加大了赌钱的注码,增多了每天赌的次数。短短三四天,又赢了5,6W。
小敏也会问我拿个2,3千去赌台上玩。又买了不少衣服,现在手上这块表,便是当时买的,山度士,瑞士老牌,但镶的是锆石而非钻石,块。开销日益增加,更是逼得我每日要赌5,6场。几天后,再次洗白了。这时,遍寻长腿不着,家人也不可能再借钱给我,朋友也尽知我的事迹。实在是凑不到钱了。我又打电话给小舞,小舞倒是有求必应,又给我打了3次钱,每次5千。但这时总是赌不起来,没过1,2日,便将钱输得干干净净。护照也又超期了20天。赌狗真的是烂到无下限,家人在给我打了5次路费后,开始不回短信,不接电话。朋友则全部处于手头紧,老婆管钱的状态。我最后一次打给小舞时,小舞跟我说,阿明,你的事其实我早已知道了,现在金融海啸期,我的厂里裁了一大批工人,房子也押给银行了,自己还不知能否熬得过这一关。
这是最后一次,你需要多少?下次我真帮不了你了。我很惭愧,但听她说再帮我1次,立刻又将良知,尊严抛到了脑后。我说,要1万,谢谢你,我有钱就还你。她叹了口气,唉!好自为之。然后挂了电话。我当天并未收到钱,又不敢再打给她问,第2天中午,卡上多了2W块。小舞啊,小舞,我好生后悔!
若是时光能倒流,你便是给我2百万,2千万,我也宁愿不要这个钱。我真的很恨自己!2W块,依旧没有任何奇迹发生,不过是苟活了几日,仍是陷入绝境。小敏见我再也调不来钱,便自行离开了。几年后我碰上当年也认识她的1个老熟人,老林。老林是个台湾人,个子略高,看人时有点斜眼,50多岁了,自称对赌有多年研究,当年带着十来岁的女儿在国际中心,铺纸皮睡楼道。老林见过我赌钱,还时常给他小费,因此见到我很热切。他知道我和小敏这段经历,主动给我讲了小敏的情况。小敏跟了个山东的赌鬼,1年后便挺着个大肚子,后来生了个儿子,因输得无法生活,便回了香港,再无音讯。
我洗白之后,当时听说,超期罚款已改为元1天,因此彻底死了出关的心。谁知这一期,便在澳门呆了大半年。在回力瘫痪了几日,领面包时,再次碰上了长腿,我们1人领了3个面包。坐到轮盘机上,又倒了两杯咖啡,开始了下午茶。。长腿亦是洗白了,他告诉我,新开了家专门玩直播机的赌厂,叫金碧。可以去混混,办张会员卡,插点积分,能换个面条吃,每天凌晨02:30,有小碗的蛋炒饭派送。好吧,蛋炒饭,很诱人。我跟长腿同期黑在了澳门,遭遇极其相似,也算是缘份。
于是结伴去了金碧。那时的金碧积分很难打。机器少,赌客也少,多数是香港人。而且积分并不是按下注额计,而是按赢额计。1W进去,若是2手不中就输掉了,则1分也没有。因此混3天也未必能换碗面条。每隔2天,我们会去新葡京,新葡京的角落摆满瓶装水。
在各个赌场转悠,若是捡到客人不小心忘了带走的半盒香烟,便像是发了笔意外之财。把那些老虎机,直播机里面剩下的几毛钱,1元,2元的集中起来,存够8元,去士多店买碗康师傅牛肉面,成了最大的美味。不下雨的日子,去海边的石凳上睡一觉,若是下雨,便在财神背后的巷子里捡几块纸皮,铺在地下通道睡。后来长腿也不知去了哪儿,反倒是碰上先前说的南京的长毛,长毛这时已剃成了光头,但仍是1毛没有,
陪我一起瘫痪在金碧。长毛对赌痴迷,但绝对不是傻子。我跟他一起在金碧瘫痪足足4个月,他将大部分的时间,用于研究白家乐,而我则只想着如何能吃顿饱饭。但现在看来,我跟他当时都是走错了方向
有一天,我坐在金碧的直播机前,正歪着脖子睡觉,旁边来了个湖南人,在机上赌公式,我同他聊了了聊。他告诉我,他们在威尼斯人,靠打房间为生,我顿时极有兴趣。于是详细地问他细节。然后他提出,雇我做帮手。每天元。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我和他搭档,同台坐,他若买1千元庄,我便买1千元闲。1靴牌也赌不了1,2手。主要靠时间来骗取积分。待几靴牌过后,积分够了拿房,他再找人把房卖掉。他们一起大概有4,5人,每天拿4间房的话,能卖3千多元。但短短几天,我在这行已小有名气。1则因为我外形较好本就赌过大钱,气质与那般乡下人不同。拿分更快。2则是我很用心做事,发明了很多小招数,比如趁统计积分的人在,不停拆大码,又换整,对扔卡的时间,拿捏得极准。若是路好,后边有人押注,我又主动帮他中转。没过几天,浙江的王哥找到我,给我开一天,去帮他打房,还在他租的住处,给我租了个床位,让我有地方冲凉睡觉这样我终于在澳门,靠自己活了下来。威尼斯人的御匾会,每天晚上的01点过后,前厅的沙发上,便聚集了打房帮的各路神仙。浙江小陈,湖南老周,东北小王等等。因大家都在0点左右吃完免费套餐,然后等着02:00开始计算当日分数。打至次日的中午房,便算收工。不过输钱的人越来越多,打房大军日益壮大,后期引起赌厂方面的重视,便出手打击,这是后话。其实大神级人物很多,我随便讲讲,这几个跟我熟一点的吧。浙江小陈,白白净净,斯文帅气。在威尼斯人前后输了6百W以上,投注记录极好,有时把卡给荷官刷一下,他便去睡觉,中途下楼查看积分,已足够拿房。湖南老周,胸前有点鸡胸,凸起一块。赌钱极猛,拿到卖房钱便马上开赌,经常1,2千块干到10几W,
但常常身无分文,输光后又开工,几天几夜不睡。东北小王,人很老实,基本靠自己的资金,慢慢地磨够积分拿房。后期被威尼斯人逐出后,回家卖房,筹30多万,带着老婆混迹于海立方。还有个东北老王,算是半赌半打房,他是个跛子,很好酒贪杯,我们偶尔会买了白酒,进威尼斯人的纯水空瓶内,再带到自助歺厅去偷着喝。我每日拿了钱,回金碧小赌,日子倒还好混,南京长毛却还在金碧苦熬,也曾带他去威斯人混了2天,但他不是那块料,自己放弃了,整日坐在金碧的直播机上。
同期在金碧瘫痪的人,好多都认识他,都叫他南京。这时我常带些点心,零食去给南京吃,又通过他认识了一些人。先说一下东北的老何,老何据说是第1次来旅游,输光后瘫痪在金碧,已超期数日。那天,我见到个女人,穿着黑裙子,头上系个头巾,戴了两个大大的圆耳环。她过来拿吃的和烟给老何。我便同这个女人聊了几句,后来这女的便常来陪我赌钱,我们还互留了电话号码。之后互相用短信聊天,我又约她出来散步,然后我们就搬到一起住了。她姓杨,澳门人。因老家是韶关的,普通话讲得很标准。杨算是我的广东老师,跟她一起,我学了不少广东话。刚认识杨时,我们没那么滥赌,每日在澳门闲逛,周围的景点,教堂,海边常去。又或是买菜回去做饭吃。
做饭吃也会叫上老何,老何后来隔几日就会来我们房间的沙发上睡觉。老何有个老乡,东北人,阿良。阿良瘫痪在新世纪的沙发上,已瘫了2个月,但阿良绝对是个人物,所以我讲一讲他。阿良至少40岁,白头发很多,见到我时,恭恭敬敬过来握手,说,明哥,能不带带我去威尼斯人混口饭吃!于是我将他带入威尼斯人的打房圈子。后来威尼斯人出手打击打房帮,他不但未被逐出,反而跟香港的矮婆阿珍一起,混得风水起。还勾结了威尼斯人的公关,合伙倒卖房间,抽奖卷,船票等。少说也挣了3,4百万。先说我自己,打房日艰难后,很多原本在赌台上,骗积分的,因钱难挣,便自己开始赌。这样就输垮了一批人,包括雇我的小王。于是我只能自己混,又加上把大部分时间用来陪杨,也就隔三差五去威尼斯人混一下。那天,一群人在威尼斯混积分,各个都混够分数去拿了房。就我还差几分。于是我找到个游客,把卡插到他老虎机里,没想到被1个经理看到,他用对讲机一呼,立刻来了4,5个保安围住我。把我带到了保安室,让我靠墙站好。保安室原先就站了3人,加就4个,一会儿又抓了2个,6人排排靠墙站。互相聊了会儿天,有1个是拉皮条的,1个换汇的,另外3个是扒仔。有个扒仔很有经验,说,这就是罚站,就算站3个小时他们也不理会,我们坐地上吧。说完就往地上一坐,保安让他站起来,不准坐。这比货直接往地上一躺,后来保安小声求他,说你还是坐着吧,不然上面要骂我的。几个人刷刷都坐地上了,保安只得去找经理汇报。经理挨个登记完我们的证件,把我们拉了黑名单,
又通知了司法,司法查到我的护照,发现我已经进来澳门快8个月了,判定我是超期逗留,便将我移交到了移民局。移民局先是把我关押到1间小房里面,小房不到10个平方,里面最少关了20人。几个黑人在叽哩哇啦讲个不停,墙角10多个越南非法劳工,坐凳子上地上再有就是我们这些大陆的超期客了。很快叫到我的名字,给了我1张单,判我3年不得入澳然后有车把我们一批10多人,送到过关的中间地,把护照还给我们,让我们自己从大陆关,过关回拱北。(文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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